如此一来,戚方阙再无退路,举刀就冲着郑公子砍了下去。
郑公子伸指一弹刀面,将钢刀弹开,他并不闪躲,口中说道:“上好的梨花木,划伤了可惜。”
是的,这就是他不躲的理由,他怕钢刀砍在他身后的椅子上。
余力闻言,终于正视郑公子一眼,咽下喉中香茗,对郑公子道:“先生好眼光。”
戚方阙艰难挥刀横劈,这一刀若是不躲,必然会砍在郑公子身后的椅背上。却见郑公子伸手握住钢刀,刀刃划破手掌,浅浅切入,手心鲜血随之顺着钢刀流淌,最后凝成血滴滑落。
“余老爷好品味。”郑公子看都不看那柄钢刀,仿佛被划开的伤口不是他的。任凭鲜血滴落。
余力难得说了一句有失风度的话道:“你流血了。”
郑公子捏着钢刀,戚方阙无论如何用力,都再难拔出,郑公子道:“好物件要需要盘,所谓的包浆,也不过是用手上汗液凝积,在物件表面凝结出一层光泽。余老爷家这梨木椅,值得用血来盘。”
余力点点头,表示赞赏,却不阻拦戚方阙继续袭杀郑公子。
戚方阙费尽功夫,也拔不出钢刀,便要伸脚去踢,郑公子后发先至,抬腿一脚将戚方阙踢出三丈外。
戚方阙倒地吐血,连忙用衣袖将地上的血迹擦干,这是余老爷的家,他始终记得这一点。
郑公子又道:“真是一条难得的好狗。”
余力却道:“可惜是条既不能看家,又不能咬人的狗。”
戚方阙不管二人所言,擦干地上的血迹,又起身扑向郑公子。
郑公子像是玩腻了这场无聊的游戏,手中钢刀掉头,往前一送,直直穿过戚方阙的腰腹,连刀带人一同向后飞去,刀尖没入梁柱,将戚方阙定在朱漆红木之上。
余力道:“这次不可惜木材了?”
郑公子道:“那根柱子不是好料,余老爷可能受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