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晚期,海市这边的医学专家都判了死刑!”
张强丧气说完,端起啤酒杯就是猛的一口,又道:“你以为我不想活啊,我还想亲眼看着咱们的同心走出江省,我还想找个女人生个儿子,至少给张家留个后。”
或许是喝的太猛,酒气上涌,张强的眼角有了晶莹,坐在旁边的甘韬,只能缓缓端起啤酒杯,沉默的一口一口的喝着。
“不是咱不想活,是老天爷要收我!”张强咕哝了一句,又是一口啤酒。
“张哥,别太悲观!”他放下酒杯,无可奈何的拍了拍张强瘦削的右肩。
“行了,憋了一年的气今天全出了,我早就说过你是福星!跟着你保证只有好事!”张强擦了下眼角,微笑着对他道。
“你都这样了,还福星!”他暗自吐槽了句自己,陪着张强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嘎”张强握着酒杯和他桌前的杯子碰了一下,笑道:“找我有事吧,有事尽管说,你这回就是不来海市,我也打算在没躺下之前,北上京城去见见你!”
“我也不跟你矫情,是遇到点事!”
他点点头,从陈嘉上在年节前找上门邀戏,到几天前香江的一位投资方毁约,他气不过,准备让同心进场组局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部向张强合盘托出。
“我肯定没意见,你问问广孝,看他有什么说法。”张强颔首道。
“他在淮北,晚上赶来海市。”
“哎呦,这好,晚上把军子也叫上,就当给我提前送行,他那个媳妇,唉,算了不说了,买卖不成仁义在,军子人不错!”
独自抿着啤酒的甘韬,用眼角余光瞄了瞄一句话讲的神神叨叨的张强,很是惆怅。
他才不惑的年龄,却染顽疾,曾经的肆意潇洒在不久后全归尘土,最终一无所获!
晚上九点,海市“紫竹林”酒店,他和张强、甘军与孟广孝带领的一行六人的同心高层坐在包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