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辈人,受时代所限制,没有接触过多的新生代思想,多讲情义,凡事义字当先,对利益倒不看重,何况他们本就是几十年的老兄弟,更何况他们这班老兄弟已经七零八落,凋零无几,互相之间,是十分看重的,就算为对方抛头颅洒热血,也在所不辞,如今张昊海真实身份一出,王二麻子哪里还能忍得住。
可王二麻子一蹿出去,张昊海脸上的表情,倒忽然镇定了下来,根本就不管王二麻子,一转身就面对张宗树一拱手道:“张宗师,张昊海无德无能,腆着脸占据了九煞之一的位置这么多年,毫无建树,对深井来说,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可对我的兄弟们来说,张昊海在他们眼里,却还算是个人,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咱不能活到半辈子了,将良心给丢了,这里张宗师你地位最高,还请张宗师将昊海逐出深井,张昊海感恩不尽!”
这话一出,王二麻子正疾蹿而上的身形陡然一顿,随即哈哈大笑道:“妈的,还算你是个人!”
张宗树却将眉头一皱道:“张昊海,你身陷险境之时,是深井救了你,并传你不世刀法,让你位居九煞之一,如今说退就退,只怕也说不过去吧?你既然要讲良心,那你又怎么对得住深井?”
王二麻子一听,顿时又跳了起来,手一指张宗树道:“你这老头,怎么这般油盐不进,哪有强拉人家的,你要是害怕打不过我们,我让你一只手就是。”
我一听心头就是一惊,王二麻子为了帮张昊海脱离深井,也算是煞费苦心了,这都将命豁出去了,他不可能不知道张宗树是谁,让张宗树一只手,和送命也没什么差别了,这话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想收都收不回来。
果然,张宗树一听,顿时面色一沉道:“看来我许久不出来走动,谁都敢蹬鼻子上脸了,我倒想看看,能让我一只手的,究竟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话一出口,那朱达盛已经陡然蹿了出来,口中喊道:“张宗师不必着恼,待我取了他的脑袋来就是。”人随话出,手中那把两米多长的大铁钩子之上,忽然黑气缭绕,铁钩一伸,已经直钩王二麻子。
可就在这个时候,张昊海忽然动了,一动身就拽出把短刀来,短刀一横一架,已经架住朱达盛手中铁钩,叮叮当当一阵乱响,瞬间双方已经交手数招。
朱达盛一收手,气呼呼的一指张昊海道:“老八,难道在你心中,就徐关山他们是你的兄弟,我们就不是你的兄弟吗?虽然我们九煞之中,也有纠纷,可起码我和张宗师也对你坦诚相待,如今你说走就走,我想将这个话题岔开,你又不让我动他们,你又准备如何面对我们?”
张昊海一点头道:“四哥说的是,我即是徐三哥和麻二哥的兄弟,和你们也是兄弟,两边待我都情深意重,我张昊海虽然鲁莽,却也知道情义千秋,如果一点交代没有,也说不过去。”
一句话说完,陡然单手一振一抽,从手中短刀之中,又抽出一把刀来,敢情那短刀,竟然只是个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