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姐姐,我一定不会慢下哪怕一步,我若不能有出息,如何向齐振声叫板?如何让他偿我爹娘的命!”
“你心里有数便好。”
捏着手里的信,夏含秋起身打算回房,就听到家宝道:“姐夫,我想请您帮个忙。”
一直沉默的段梓易挑眉,“何事?”
章家宝眼里难掩悲意,“我想借姐夫几个身手好的属下回武阳一趟,我娘让管家带话给我记不记得当年埋种子的地方便是告诉我,她将值钱的东西都埋在那里了,我很小的时候以为种什么便能得什么,便将自己最喜欢的一些东西都埋了下去,以为能长出很多来,然后日日去看,结果显然是不可能成真的,但是娘亲拿这事取笑了我许多年,那地方也好找,就在主屋花圍最靠里的地方。”
“你就不怕我贪了你的。”
“姐夫不是这样的人,姐夫也看不上那么点东西。”
这样的信任啊,哪怕是因秋儿而起的,他也高兴,这世道,信任比金钱要难得多了,“我让人给你弄来就是。”
“多谢姐夫。”
“既喊我一声姐夫,帮你便是应当,真要谢我便少让你姐姐操心便是。”段梓易上前一步和秋儿并肩而立,低头看她,“回屋?”
“恩,累了。”一路快马奔波,松懈下来便觉得全身哪里都疼。
段梓易看出她身体不舒坦,扶着她往外走,还不忘吩咐,“明德,派人去将家宝的事办妥。”
“是。”
回到屋内梳洗一番换上家常便服,紫叶力道适中的给她按压肩膀,夏含秋却望着桌上那封信出起了神。
“怎么不打开看看?”段梓易边理着袖子边从耳房走出来,看她这般模样便笑。
“总觉得不看好些,临死之前给我写信托孤,争强一辈子的人也得服软,我不想可怜她,更谈不上原谅不原谅。”
“即便没有她托孤,你也不会对家宝置之不理,有没有这封信有何区别?”
夏含秋一想,还真是如此,她被自己给带沟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