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希望能将师兄从木家那个泥潭中拉出来,一个只要他拼命,却什么都不给他的家,要来有何用?
在木清身边坐了,“师父还好吗?”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过得比谁都好,谁也别想指使他,他也不用看谁脸色,比我们强多了,有时候我真羡慕师傅。”
“你若是能狠得下心,也能过得和师傅一样逍遥。”
“木家再这么逼我,说不定真会有这日。”木清转头看他,“既然挂心师傅,怎不回去看看他?免得师傅一喝酒就骂你没良心,你应该知道,师傅不在乎你跟的主子是谁,只要你武德无差,师傅就不会过问别的,你离开燕国这许多年,遇上上次的事却主动回去奔走,光这一件事就足以让师傅包容你其他的一切。”
蒋念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你说我若将师傅接到你的地盘上来养老,他会不会同意?”
木清愣了下,心下很是意动,要是将师傅接来,他自己也远离木家,平日里师徒三个一起喝酒练手,想想就快意逍遥!
可一想到自己目下的处境,木清就只能苦笑,“我不能留守会亭,看你的样子也是不能露面的,便是接了来又如何?主意是好主意,不过,再等等吧,等着看我能不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便是残了都行,只要活着,我就将师傅接来,我们都多久没在一起吃过一顿团圆饭了,怎么着都得圆了这个遗憾才行。”
师傅弟子有很多,但是三跪九叩正式入门的只得他们师兄弟两人,好几年都是同睡一铺,不是亲兄弟感情胜似亲兄弟,看师兄难至如此境地,蒋念心里很不好受,承诺的话脱口而出,“你不在会亭,我会替你守着的,木靖别想如愿。”
刹那间,两人都沉默了。
这话超出了两人的预期。
就在蒋念想着怎么将这话收回来时,木清突然放声大笑,肆意的,纵情的,没有丝毫阴霾的,带着暖意的笑。
抹了抹眼角,木清将沾着水意的手指伸到蒋念面前给他看,“看,我都感动哭了。”
蒋念想起身走人。
但木清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没了动作。
“我都不知道多少年没这么笑过了,真痛快,师弟,不管你这话是出于什么原因说的,师兄我都高兴。”用力拍着蒋念的肩膀,木清加重了语气又道:“真的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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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应该也是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