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说服了一个,除去孟氏还剩九个。
夏含秋看向其他人,“我知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要你们做决定很不合适,但是抱歉,我必须确定你们有这个决心才敢把你们拉下这趟浑水里来。”
“我只能告诉你们,若是此事能成,以后你们在家里的地位绝不是现在可比的,不用再担心年华逝去,夫君会被年轻貌美的勾了魂,不用再被夫君动辄斥责,除了一个夫人的空壳子什么都占不到,更不用担心有朝一日娘家失势,自己在夫家地位不保……你们现在所有的担心,都不会再是问题,不知道这个保证,能不能给你们增加些勇气。”
女人最怕的恰是夏含秋说到的这些,现在年华尚未逝去,夫君待她们也就是一般,她们无法想像当自己老了时会是怎样的境况。
有儿子傍身的还好,可她们这些人里,也并非个个都有这个好命。
男人娶妻就和女子嫁人一样,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感情根本谈不上,反倒是抬进来的妾室不同,要么就是早前相识,却因身份不够不能聘为夫人,只得委身为妾,要么就是在哪里看对了眼抬进门来的,不管是哪种,都比原配要有感情。
不那么无情的,还会敬着原配,给原配礼面,可更多的男人根本不会想到这些,对他们来说娶夫人就是为了给他生儿育女管家的,不然娶来做甚。
若她们真有出头那日,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将那些贱女人全给发落出府,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你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我都不怕你!
她们想要的,就是不怕!
她们需要一个底气来撑起这个不怕!
“不管是做什么,我加入,就算是为了夫人说的那些,我也愿意搏一搏。”
“我也加入。”
“我也是。”
“……”
最后,只得一人没有点头。
所有人都看向她。
那是个约莫二十四五的妇人,夏含秋记得,从头至尾她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并非不愿意加入,只是心里尚有疑惑。”
夏含秋点头,“你说。”
那人也不拐弯抹角,“夫人所说的这些很吸引人。说实话,武朝的史书我也翻阅过,说不羡慕是假的。做梦都希望能去武朝走一遭,可夫人有件事没有说清楚。不知夫人做这些,有何依仗,光凭我们这些人做出出那样一番大局面,恕我直言,我并不看好。
您说天下十国将乱,这是女人的机会,可女人如何走上台前?即便有心去做些什么。男人又如何会信,如何会给我们机会?我知道这些事于敢起这个念头的夫人来说肯定不是问题,可我若不弄清楚,于心不安。”
“这些确实不是问题。可正是这些我暂时还不能说,不然我根本不用这般迂回来让你们加入进来,我相信只要我说明情况,摆出我手里的筹码,你们没人能拒绝。”夏含秋定定的看着说话的妇人。这才是十一人里最不好糊弄的,“但是我可以透露一点给你们知道,十国再乱,以后我们也有资格参与进去,而且是名正言顺。”
这时。夏含秋改变了主意,将自己另一层身份说了出来,“若你们想要一个倚仗,那我给你们,我是无为道长的弟子,我身后有整个无为观的支持,这样,你们心里是不是有底气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