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铃铛姐姐身体不好了?”
丫鬟这时才抬起头来,出一张清秀小脸来,眼里全是惊惧。
凡是卖进来的丫鬟无不胆颤心惊,生怕自己哪日被公子看中,她们向往荣华富贵,但是让她们去shi候公子,她们宁愿划花了脸!
冬娘力抓住丫鬟的手,发现两只手都在发抖,“说。”
“铃铛姑娘……铃铛姑娘死了!当时是和您一起抬出来的,一开始也没人注意,只是习惯xg的去喊了大夫过来看,大夫先看的您,再去看的铃铛姑娘,然后就说铃铛姑娘……早没了。”
丫鬟说得泣不成声。
和别人家里妻妾争宠不同,因为有这样一个主子,木靖的女人反倒是处得格外好,便是丫鬟们也相处融洽。
突然的就少了个人,哪怕是她们平日里si底下会说早晚这条命会被折腾没了,可真要没了,她们却没法轻描淡写的带过去!
她们知道,铃铛的今日便是她们的明日,只看谁更经得住折腾罢了!
冬娘身体抖得像打摆子,颤抖着手扯了被子盖在身上,丫鬟忙帮着拉过来给她盖上。
“找被子,去找被子,我冷!”
丫鬟抬头看了看姑娘额头上的汗,再低头看看自己虽然穿得灰仆仆一身,却依旧不算厚实的衣衫,再看了眼斜斜透进屋子里来的夕阳,太阳便是要下山了,依旧很有热度,怎么会冷?
“姑娘,您是不是病了?我去请大夫来!”
“对,请大夫,请大夫来,我病了,病了就不用shi候公子了,快去!快去!”
“是,是,奴婢这就去。”
用被子将自己团紧,勒得伤处很疼,可她这会半点感觉不到了,脑子空空如也,眼睛发直,屋子里何时多了个陌生人,并且就坐在chuang沿她都不知道。
这般不受规矩约束的人,自然就是陈辰。
他向来耐xg好,若非此时不是耗时间的时候,他半点不介意和这个hun都少了一半的可怜女人耗下去。
“咳……”
冬娘身体一抖,能进她屋的只有木靖,她还没有回过神来,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警示直往里缩。
这是害怕?陈辰眉头高高挑起,“我比木靖还让你觉得可怕?”
待冬娘意会到眼前之人并非木靖,她才不那么抖了,依旧害怕,却又没那么害怕,就像他所说,谁又能比木靖更可怕?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对上那双眉眼,冬娘心头一跳,不等对方说话又倾身往前,声音扬起怪异的调子,“你是早上那个人是不是?是你,我记得你的眼神!”
“倒也有几分眼力劲,就是心大了些。”陈辰说得毫不客气,在chuang上坐得更稳当了些,“后不后悔?”
冬娘额头直冒汗,却不敢掀了被子,她现在身无寸缕,那一身的伤是耻辱,她就是再不要脸,也不想给人看了去。
听了对方的话,她突然明白过来,“你知道我是谁,所以,你是郑夫人的人?”
“这么说也未尝不可。”
“你早上给我的是什么药?”
什么药啊,陈辰笑,“今晚你就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