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一走,阎夫人一身不适都顾不得了,忙不迭的追问,“大姐儿,日子定得这般赶,可别是那彭将有什么问题。”
“娘,不瞒您,这亲事是我自己求来的,也幸得彭公子也看得上我才有含秋今日的登门,之所以这般赶,也不是因为彭公子有什么问题,而是……会亭城很快会生变,您和爹只以为我和郑家来往是攀上他家的势,让几房再不敢欺,您却不知这两年我学了多少东西,爹,娘,不用多久你们就会知道,您们的女儿,不比男儿差,阎胜男,一定能胜过一般男子!”
看着眼中光彩连连的女儿,夫妻两人面面相觑,却有些不敢问了。
那郑家夫妻是什么身份虽没有明言开来,可不知多少人在猜他们是皇家遗珠,从龙之功太险,他们也不想做别人成事的那垫脚石,若深交……
阎老爷子有心相阻,可转念一想大姐儿的性格,两年前尚有可能,现在,他这女儿怕是不撞南墙不会回头了。
罢罢罢,是福是祸,且行且看吧!
事情进展顺利,回程的路上,夏含秋有了东瞧西望的心思。
近来她是越发少出门了,虽然她的身份并无闲杂人等知道,可不管是无为观的人还是换之都守得紧,但凡出门暗里不知跟了多少人,一想到自己去个地方会劳师动众她便歇了心思。
从十三岁那年到会亭城,距今已经整整七年了,她长大了,几番磨砺眼界开了性子也坚韧了,而会亭城,却再不复当时的繁荣。
虽然在乱世来说这已经是难得的安稳之地,几番易主也没有遭受重创,可不用会亭城的老人出来说话,便是她这个半途加入的也知道早已今非昔比。
最明显的,便是角落里多出来的那许多衣衫褴褛无家可归的人。
会亭城最繁华时,街上无乞食之人。
战争啊,明明只是少数人的追逐,受苦受难的却是与此无关的人。
而很快,她也会加入这其中,下次再出门时路边多出来的乞儿说不定便有人是因她而受难!
她也没比那些当权者好到哪里去,哪怕是打着预言者的旗号,也掩盖不了她心底的私心。
“夫人,是直接回府还是……”
收回视线,夏含秋想了想,“去茶楼坐坐,去个人将铃兰唤来。”
“是。”
茶楼的位置并不好,可这两年生意好像也不差,大概是茶楼的雅静恰恰合了某些人清高的心态,没有说评书的,也没人高声喧哗,只有穿得素净的女子在珠帘后弹着古琴或是琵琶或是古筝,偶有一次夏含秋过来竟有人在帘后吹笛,满室静谧无声,仿佛个个都成了高雅人士。
只不知有几人是真正的清高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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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更这些日子,虽然忙翻了天,可脑子大概是休息够了,我觉得我比之前要从容了,不知道你们从字里行间感不感觉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