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最难的关口,章家宝总算是撑了过来,只是身上伤口太多,全敷了药包扎起来后,他根本就不用穿衣服了,因为身上根本就没有一处好地方,全给包了个严实。
“好几个伤口都伤在要害处,再加上失血过多,以后想要再恢复到之前的身体怕是不能了,你不用瞪我,这是自家孩子,我还会不用心调理不成?这伤要不是落在我和葛慕手里,寿数上都会有碍,他走的不是武将这条路子,不用骑马打仗,那双手也保住了,以后拿笔不成问题,你还想贪心要求更多不成。”
夏含秋关心则乱,可一深想,却也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她当时想的也就是能保住家宝的命就是万幸,可当真保下命来了,她想要的便多起来了。
此时已是晚上,夏含秋想起来一直没见到二师兄,转开话题问,“二师兄那边的事还没有解决?”
杜仲斜睨她一眼,哼了一声算是放过了她。
段梓易轻咳一声,道:“我忘了说了,你歇息那会陈辰派人送了信回来,说拿住了四个人,但是这未必就是全部,抽调了玄组的人去查验各处水源了,我下了告示,让全城居民暂时不要取水饮用,下游地方也派人前去通知了,暂时还没有坏消息传回来。”
“真是多事的一天。”夏含秋感慨,先是阎胜男献金引得全城哄动,然后看到预言,再之后得知有孕,可喜还未散,忧便来了,家宝重伤,水源的事也还没个清楚,对了,还有另一桩事,“换之。我一直没有问你,在双丰城主事呼应你的是谁?”
“怎么,有问题?”
“恩,双丰城有变,怕是有人不甘于人下了。”
段梓易脸色黑沉如水,人心思变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可是他没想到事情才开始便有人按捺不住野心了,也不想想他们吃不吃得下,便是吃下去了也要撑死他们。
“已经叛了还是……”
夏含秋苦笑,“先是得知有人行刺柏瑜。然后是有人在水源上动手脚。不管哪桩都是眼下最要紧的事。当时我心都乱了,只记下了那事,细节却没多注意,隐约记得是乱了的。但是是主事之人叛了还是其他人作祟却不清楚,预言在时间上并没个准,当初燕国的事,隔着那么远却也阻下来了,可柏瑜的事,明明才预言到马上就发生了,时间上完全无迹可循,双丰城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谁又说得准,若是那边有你信得过的人。你派人去联络看看,没有好好一个城被不安份的人谋了去的道理。”
段梓易当下便起身出去安排了。
屋里只剩下师兄妹两人。
“师傅也没回来,对了,我好像好几天没看到小舅了,师傅又派他出去办事了?”
“你都不知道的事师傅又怎么会知会我。”杜仲还因为之前的事心情不佳。将话堵了回去,片刻后又道:“诊出你有孕师傅就不在了,应该是去做什么了,等着就是,至于四师弟,我们几兄弟里就他最忙,成天被师傅支使,消失几天也不奇怪。”
“师兄,还生我气?”夏含秋此时知道师兄散了气性,要说什么话也能说了方道:“我并不是不信任师兄,只是……人都是贪心的,家宝是我弟弟,我关心则乱,自是希望他千好万好,并非不信任你,看在我肚子里那个的份上就别和我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