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需要好好想一想,老蒋,孟然,你们呢?”
两人齐齐点头,“我也是。”
“既然如此,那今晚的宴请就什么都不要说。”孔若铭起身,“老夫有些倦了,时安,你领我去歇歇。”
时安随之起身,对父亲微微点头跟随孔若铭一起离开。
待两人走远,孟然才道:“时世兄,你养了两个好儿子,大的能干,小的也不予多让。”
时清笑得很是骄傲,“所以我不后悔当初拼尽一切保下他。”
被表扬了的时安并不知晓,沉默着在前引路。
对孔若铭他并无好感,或者说对曾经逼迫过他的那些世家他都无好感,只是眼下,为了时家,他也得在孔若铭暗示有话要说时跟出来。
“恨老夫?”
没头没尾的话,两人都懂,时安却不想讨论这个,仿佛没有听到般道:“孔老有话请直说。”
孔若铭也不在意,背着手打量游廊两边修剪得精致的花木,“看样子四王爷对你不错。”
“我的主子是王妃。”
孔若铭将视线转向时安的后脑勺,“你为之效力的是王妃?王爷也允许?”
“您不知道的事还多得很。”
看他不欲多说,孔若铭心下虽奇却也不好多问,而是道:“换成你,会如何面对眼下的局面?”
“简单,放下世家的架子,以臣子的身份做份内的事,不要将大梁当成秦国,表现得像个臣子就够了。”
“臣子……该做什么?”
时安冷笑,是了,秦国惯得他们都忘了在君王面前该怎么做了,这哪里还是臣子,这就是秦国养出来的一帮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