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以举着棒子,望向冉英俊,哪知道冉英俊脸上的表情,比鲜以还要古怪,哪里记得他手上拿的是根木棒,倒好像是一根胡萝卜,放佛还想把这胡萝卜伸到兔子嘴边,去逗逗这兔子。
这兔子慢慢的出了这道门,略略呆了片刻,好像突然之间回过神来了一般,“吱吱”的叫了两声,往鲜以身边一窜,一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留下鲜以跟冉英俊这两个惊愕不已的看着对方。
没怎么见过野物的小黄,本来见到有一只兔子出现,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等了许久,明明有那么多的机会,偏偏鲜以跟冉英俊两个,却没能下手,白白的放过这么一只野味,小黄粗鲁的骂了一句,只恨鲜以跟冉英俊这两个王八蛋,明明是他们提出来要抓野味的,到这个时候又假装心慈手软。
那只兔子不见了踪影,鲜以跟冉英俊两个长出了口气,旋即想起自己是在狩猎,又不是在放生,两人这
才有些懊丧。
摆好架势,再过三四分钟,两只山鸡,扑棱着翅膀,叽叽咕咕的钻进门来,冉英俊扬起木棒,手起棒落,打了下来一只,鲜以却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只在这一犹豫间,该自己对付的这一只山鸡,落到门的这一边,猛然“咕咕”的叫了一声,展开翅膀,往前跑了两步,然后翅膀一扇,飞进了密林。
冉英俊提了打着的山鸡,要到一边去清理,小黄干脆弃了弓箭,换了砍刀,疾步上前,站到冉英俊的位置,摆好架势,只等再有野物从这门里出来,就要大开杀戒,他兄弟也提了一把开山刀,跟着到鲜以面前,“嘿嘿”的干笑了两声,直接从鲜以手里拿过木棒,扔到一边,努努嘴,示意鲜以,既然这么好的机会都把握不住,就先滚开一下,别在这儿碍事。
被小黄的兄弟夺了木棒,鲜以也不在意,毕竟这家伙也是景蓝花钱雇来的,再说,像这样逮猎物,其实也就跟钓鱼抓鱼差不多,图的,其实就是一个乐趣,鲜以自然不好去跟小黄的兄弟来争,所以,干脆回到
一边,去跟冉英俊帮忙,或者是去找些柴火。
这雨下得不徐不疾,如同三四月份的杏花雨,说小吧,落在身上,一会儿就快湿透了衣裳,黏在身上,很是有些难受,说大吧,跟冉英俊两个做的那个简易的收集雨水的装置,到现在才收集了不到一碗水,活活的就是在捣乱一般。
鲜以找来一些柴火,回头去看他兄弟跟小黄两个时,只见两人这时已经打了一只兔子,兔子很是肥硕,十来斤吧,足够两个人吃上一顿,但是他兄弟跟小黄两个,又盯着一只快要钻进“门”来的一头獾猪。
这只獾猪不大,一两尺来长,估摸着也有二三十斤,若是到手,差不多也就能够这十几个人吃上一顿了。
只是这只獾猪磨磨蹭蹭,始终不肯钻进景蓝布下的这道“门”,偏偏这个时候,后面的灌木葱哗哗的一阵乱响,一群山羊、野猪、獐子、麂子、山鸡、雉鸡、等等飞禽走兽,一下子涌过来不下百十来只,而且,全都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样,潮水一般,争相朝着
这道门涌了过来。
这道门不宽,来的飞禽走兽又多,本来就拥挤不堪,偏偏每一只钻进门来之时,都有片刻惊怔,然后才会回过神来,小黄跟他兄弟两个人,显然是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野物,规规矩矩的排着队任自己砍杀,一时间早忘记了景蓝的告诫。
这两个人,果然心狠手辣,刀刀都是落在各种动物的致命之处,看着越来越多的野物,小黄跟他兄弟两个眼睛血红,出刀又快又狠,刀刀毙命,不到一刻钟,山羊、獐子、麂子,被两个人砍死不下十头,山雉、野鸡,没了脑袋,还在乱蹦乱跳的,也不下十好几只,只砍得尸积如山,血流成河,远远超出了实际需要,只是这两个人却依旧红着眼,连溅落在头脸上的兽血,也顾不上擦拭一把,疯狂地飞舞着开山砍刀,进行着无情的屠戮。
看着这两个人发了疯一般的砍杀,鲜以、冉英俊、阿秀跟几个人都惊呆了,这还是两个人类的吗?小黄一刀将一只麂子的脖子,砍得只剩下咽喉气管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