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行李也整理好后,看晴晴还没有出来,阎觉尔上前敲了下浴室的‘门’,“别泡久了,晴晴。”
苏晴很不想理会,但是比其他一会破‘门’进来,还是算了,穿上浴袍,边擦着头发边说道:“回到你自己的房间后,我好像没问题你进来。”
阎觉尔不接话,去浴室拿了吹风机出来给她吹头发,苏晴也习惯了他这样的对待,没有拒绝,她对留长发没意见,可是每次洗过后湿漉漉的感觉她实在喜欢不起来,以往她不耐烦了,都是阎觉尔给她吹,这些天她要么就干脆就忍着湿意让它自然干,要么就耐着‘性’子吹干,想剪掉的想法时不时地就会冒出来。
吹到八成干后,阎觉尔便关了吹风,再吹就要伤发质了,“晴晴,收起你那些想法,我不会离开的,明白?”
苏晴沉默了一下,拉着阎觉尔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吧。”
阎觉尔求之不得,赶紧拿出茶叶泡了杯茶放到晴晴面前,苏晴问出熟悉的茶香,连这个都带在身上吗?出‘门’在外的人就会知道,一旦出了家‘门’,总是什么都用不惯,总会不自觉的就和家里的对比,她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喝到好茶了。
抱着杯子在手里转动,苏晴抬头看他,“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吗?还是觉得我总会被你哄好,把这当做情趣了?”
阎觉尔摇头,脸上完全没了笑意,“我根本没时间想那些,我只是担心你有没有吃好睡好,有没有不习惯,有没有想家,心里是不是不那么难受了,心情是不是好些了,光是想这些,就用掉了我大半的时间,其他的时间,都是你在我视线范围之内。
我知道你对我说的话都是心里话,你说各走各路的时候我也相信你是真的想离开我,晴晴,我比你更要了解你自己,好哄或者不好哄都用不到你身上,认识你七年,你什么时候需要我费心费力来哄了?这一次也是因为我真的做错了来求你原谅的,你从来就没有无理取闹过,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你太过好说话了,只要和工作无关,你的要求都非常之低。
所以晴晴你看,我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苏晴望着杯子里浮浮沉沉的茶叶,就像她现在的心情一般,“只要我退一步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但是你既然说那么了解我,就该知道我有洁癖,这事就算我们今天把它给揭过去了,那明天呢?以后呢?揭过去了就能当做没有发生过吗?
不会,这事会一直在我心里,一直风吹草动就会冒出头来,猜疑的心思会越来越重,久而久之,你会累,而我也会受不了,我的人生不是只有爱情,还有家人要照顾,有事业要奋斗,我不想我的婚姻那么可悲,与其那样,还不如现在就斩断了,长痛不如短痛,就断在这里的话,爱情也算留住了最美好的那一段。”
“我不答应,我根本不能想象生活里没有你会怎么样,这几年每个年底回米兰是我一年里最难熬的,总是想着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就想赶紧回到你身边,在你身边的时候就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这一眨眼,我们认识都七年了,我怎么觉得好像才在一起没几天似的,就希望时间能过慢一点,最好是一天能有48小时,晴晴,这样的我怎么会同意让你离开我?我恨不得把你变小变小放口袋里,去哪里都带着。”
苏晴有点感动,有点茫然,不知所措地望着阎觉尔:“那怎么办?”
阎觉尔心疼的把人搂进怀里,晴晴向来都是自信的,哪怕是最艰难的情况下,她也能想出办法来扭转乾坤,可是现在她脸上那种不知所措,让他觉得他真的罪该万死。
“晴晴,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如果再出现下一次,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苏晴任他搂着,抬头望向窗外,闪烁的霓虹灯不停变换着颜‘色’,暗了又亮,亮了再暗,反复折腾,就像人生一样,很多事就是折腾出来的。
“我不是七窍玲珑心的人,撒娇耍赖也不是我的强项,我知道以我这样的‘性’子是留不住人的,订婚也好,结婚也好,哪种形式上的东西除了束缚我们两个的自由,并不能阻止我们对另外一个人动心。
你和我不一样,我要‘花’很多时间去接受一个人,你却随时可以像以前一样风流‘花’丛,这就是男人,感情是‘女’人的一切,却只是男人的调剂品,虽然很不想承认自己是‘女’强人,但是我有自己的事业是事实,‘女’强人好像有一条定律,没有几个的婚姻是幸福的,我不想那么可怜,也一度以为我会是个特别,可是现在,我真的没有一点信心了。”
阎觉尔从来都知道晴晴是个没安全感的人,不,应该说他们姐弟三个都是没安全感的人,只是晴晴隐藏得最深,其次是贝贝,只有战战现在还修炼不到家,会让人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