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这波客人,李月锦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巧兰,替我找身婢女的衣裳来。”李月锦吩咐道。
小姐大病初愈,却并不好好将养身子,反而做一些让巧兰看不懂事,她虽然不解,却不多问,按照李月锦的吩咐,找来了一身婢女的衣裳。
李月锦换上后,生怕会惹人怀疑,便吩咐巧兰穿了她的衣裳,躺在床上,又令巧喜在门口把风,自个儿却急匆匆里离开了锦月阁。
亥时三刻,尚书府的大厨房已经下了灯火。
李月锦摸黑迁入了大厨房,在管事婆子的归档内,找寻起母亲进来的吃食记档。每一样吃食看起来,并无一样,可将前后两日的吃食合起来看,却是问题重重一页一页翻看下来,她又惊又怕。
四月初三,午膳时母亲用了蟹,晚膳后用了些柿子饼。
两者看似没有任何关联,但是,在前世李月锦身怀有孕时,为了避免误食,曾看了不少的医书,她知道,这两者同服后,定然会产生腹泻,腹痛。
难怪,这几年来,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
母亲生性和善,对待府中妾室们亲如姐妹,平日里,这些活计都是交给王氏来操办,却不曾想,王氏早生歹心,想要取而代之。
李月锦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心中恨意凛然。
当啷啷……
忽然,李月锦听见门外有异动,她蹙了一下眉,连忙侧目,看向了门口,“谁在哪!?”
她冲出大厨房,倏的瞧见了一道身影,在院内一闪而过。
李月锦眯了眯双眼,快步追了上去。
好在,她的外公是久经沙场,扬名在外的镇国公,李月锦多少学了点拳脚功夫,可奈何,身体才刚恢复了些,体力还是跟不上,只跟着跑了一会儿,便气喘连连。
她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