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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几块点心,喝光一杯茶,华如初突然有一种所有人都在忙就她无所事事的感觉,是不是就因为内宅妇人都如此清闲才有那心思去生嫌心嫌事?
擦了擦嘴,撑着桌子起身,她也得找点事做,从几盒子的首饰里找出适合珍姑娘用的也算是个打发的好活计吧,她还从来没仔细瞧过那些个首饰,顺便去看看也不。
祁佑今儿回府得早,先去主院给祖父祖母请了安,陪着说了会话才回这里。
脚步不自觉的加快了些许,他有些好奇如初会教珍妹些。
一踏进院子,祁佑的脚步就顿了顿,明明这些天都住在这里,可每每进来都有种新鲜的感觉。
争相竞放的鲜花在院子里一小片一小片的栽种,留出了中间足够四人并行的路,大树周围也增添了几抹亮色,树下的桌子上摆放了一个花瓶,里面插着几支不知打哪弄来的桃花。
只是离开一天,他就觉得整个院子都活了。
“奴婢见过姑爷。”
“免礼,如初呢?”
“回姑爷话,回屋了。”
屋门没关,华如初听到脚步声回头,对上来人的视线后站起身来笑了,“听脚步声就是你了,今儿个这么早?”
“没事就早了,等到忙起来时可能好些天都回不了。”祁佑看那摆得满桌子都是的首饰有些眼花缭乱,“这是在做?”
“昨天说的话不记得了?”
“恩?”
华如初扶着他到桌边坐下,提醒道,“老凤祥。”
祁佑一想就明白了,“那只是当时说说的话,不用真的如此做,更何况这是你的嫁妆。”
“我华如初说过的话向来算话。”放下手里的金步摇,华如初疑惑,“你在不高兴,为?”
祁佑不要解释,他最不擅长解释,也极少有机会要去解释,可面前的人是如初,是他的,闭了闭眼,祁佑极慢的说道嫁妆是你从娘家带来的,你只能留给的孩子,我要是还需要你来给我做面子就太过无能,珍妹的礼物我会去准备,你的首饰留着。”
“那为男人还是想娶个身家丰厚的?不是存了要把她嫁妆据为己有的心吗不跳字。看祁佑的脸色越加不对,华如初赶紧加了句,“我你不是这种人,只是成婚那日有听到一些这样的话。”
祁佑堵在心里的那口气这才散了去,把首饰一样样捡起来放进檀木盒子里,漫不经心似的说出来的话却彰显了他的骄傲,“他们是他们,我是我,若是连你的嫁妆我都要动用,我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
……这也太那了,华如初按住他的动作,“如果你非要去备上一份我不会反对,但是我要送礼物给珍妹你也不能拦着,祁佑,我挺喜欢珍妹的,难得能见到一个这么干净的人,尤其是在世家里。”
这次,祁佑没有再说出拒绝的话,看着她一样样比照,嘴里还嘀咕着,那些烦杂的事渐渐从心头散了去,眼中心中只剩眼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