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们都知道姑爷明天一早就要离开好一段时间,自是不会不知趣的扰了两人。
华如初心里有了犯坏的想法,底气有点虚,对祁佑的态度比以往要亲近许多。
这在祁佑眼里便成了她不舍得他。
一人是曲意相迎,一人是有心哄着,自是亲昵的非比寻常。
夜晚床榻摇晃了足足有半个晚上。
华如初醒来时便知道身边无人,伸出手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冷的,应该是离开好一会了。
揉了揉酸涩的腰,昨晚真是太拼命了。
掩嘴打了个呵欠,身子软得一点不想动弹。
望着床顶勾着图腾的帷幔,华如初思维发散开来。
要怎样才能从祁府消失而不让人知道呢?
消失并不难,春玉一手易容出神入化。
若是只呆在这个院子里是够用了,可要是老被老夫人拎到跟前去,肯定得露馅。
她这几个丫头比起其他丫头来自是超出远远一截,可在她们心底,她们是丫头,从来不曾忘记过自己的出身,端不起那大家小姐的架子。
若是留下云书倒是没问题,可云书不会易容,再者说她外头的事很多都是云书经手的,自然是带着她比较好。
怎样才能让她理所当然的不出这个院子呢?就像她婆婆那样。
等等……
像婆婆那样,婆婆是犯了错闭门思过,她若是也犯个错……
这个错不能太小了,不然达不到效果,也不能太大了,以后会收不了场。
抚了抚因为起得过猛而酸痛的腰,华如初心下有了底。
惹其他人自然是不行的,惹陶嘉却容易得很。
只要把握好了分寸也好收场。
三个月,她只有三个月时间。在家里还需要呆上几天办好祁珍的事。
要是不能在祁佑回来之前赶回来,就真的一点底子都没能留住了。
她不怕祁佑,却不想在他面前太过透明。
那让她觉得没有安全感。
撩起帷幔,华如初探出头,“外面谁在。”
“是婢子夏言。”门应声而开,夏言带着几个小丫头鱼贯而入。
把洗漱用具摆好后齐齐过来请安。
现在身上什么都没穿。华如初也不愿意大刺刺的让人侍候,遂放下帷幔,道:“夏言留下,其他人出去。”
“是。”
夏言本就活跃,一早又得了姑爷的话。脸上的笑容那是要多灿烂有多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