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清源一回来,就看到那个还称得上是少年的公子撑着头坐在那里一点一点的。
饶是他自认见过的人多,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样一个人。
热心肠?因她的一番话外面便死了这么多人,他却跟没事人似的,哪里像个热心肠的人,冷心还差不多。
可既然冷心,为何又要管这一摊闲事?
看追杀的人那架势,绝不是一般人。
得罪这样的人,殊为不智。
除非他本身就有足以对抗的似心。
摇了摇头,黄清源压下满心的不解走进屋。
华如初猛的张开眼,眼神清醒得就像从未有睡过去一般。
“这么快?”
“恩,他们都是做熟的,只要交待一声,把钱给足了,他们自能做好,短时间内不会有事,你去歇着吧,在下也熬不住了,先去躺一会。”
华如初等在这里本就是在等这样一句话,闻言她也起身,往后院走去。
目送黄清源进了左侧最里的那间屋子,华如初正想随便挑一间无人的进去躺着,就看到红香推门出来。
“公子,这屋子我收拾过了。”
“不是叫你顾好青柳就行?她怎么样了?烧退了吗?”
跟在小姐身后进屋,红香边回话道:“烧已经退了,冬菲说她可以照顾,让我来侍候公子。”
“我这里不用侍候,冬菲受了伤,你叫她别逞强,一个不好后面还会要动手,她是大夫,谁出事她都不能出事,你也这么长时间没休息了,趁着青柳没事去躺会,快去。”
红香咬了咬唇,动手替她斟了杯茶后退了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摸了摸杯子,居然还是温热的,这丫头,这才多长时间,居然就找着伙房烧了水?
再看看这屋内,虽说简陋了点,却也整整齐齐,连床都铺好了,红香,还真不错,回去后就调到身边来用。
一口将水饮尽,华如初合衣往床上一躺,不过几息时间就彻底睡了过去。
真是……好久没这么累过了。
祁佑向来睡眠少,再加上昨晚他还歇了一阵,不到两个时辰就醒了过来。
伤口火烧一样的疼,一抹额头,满手汗。
想着反正睡不着了,又挂心外面的事,祁佑干脆起了身。
一出门,就看到那边屋里有人端着个脸盆出来,那是如初身边的人。
显然那人也看到他了,不好行礼,便偷偷指了指一间屋子,马上又缩了回去。
也就如初爱放纵身边的人,随着她们的性子长。
不像别人家的,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好使是好使了,可也少了那股子鲜活劲。
也怪不得如初身边总是非常热闹。
在门前站了一会,祁佑推门走了进去。
“谁。”床上的人警醒的坐起身来,手放到了腰上。
“是我。”反手把门带上,祁佑走了过去,看她又一脸放松的往后倒,带得他也放松了几分。
“什么时辰了?你的伤怎么样?怎么不多歇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