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祁佑身体都僵住了,华如初连忙抚了抚他的背,道:“这只是我的猜测,也不见得一定就准,按理来说,天牢的守卫不该那么松懈……大概是我想多了。”
“不,你的思路很对。”祁佑握紧她的手,“天牢守卫森严,马柏他们身手好没被人发现很正常,可要是天牢的守卫全能被文兴邦用银子打发走,这不太可能,要真是如此,天牢怎么可能关得住人?又如何号称有死无生的死牢?早全被人救走了,这不正常,文兴邦的人能守住天牢入口不让人靠近,更不正常。”
原来只是一个猜测,被祁佑这么一说华如初心里越加有底了,皇帝未尝没有看出文家的猫腻,只是他现在不能动文家,只能顺势而为,可让天牢几乎成了空牢——皇帝在等谁?
心里一紧,华如初连忙回想自己是不是哪里漏了尾巴,除了出去的那一趟,她也没有逞过能啊!
除非——皇帝知道夏以见就是她!
这不可能。
皇帝没那样的雅量,能容得下眼皮子底下多出个肆意妄为的人。
面圣时也没见皇帝有任何异样。
所以,她的尾巴应该还是收得好好的,没被人揪着。
以后真的要小心了,在扬州肆意惯了,忘了这里是太原,狐狸的老窝。
“别担心。”
额头上有帕子轻轻按压,华如初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对上祁佑担心的眼神,华如初勉强笑了笑,“我在想是不是哪里漏马脚了。”
“别多想,自己吓着自己。”
对,她不能自己吓着自己,不过,计划要改变一下了,“如果文兴杰能醒来,我试试他的态度,经过这么一遭我不信他还对文家死心塌地,要是他想报仇,你带他去见太子,最主要是,一定要赶在文兴邦之前拿到他藏起来的银子,就算不能落进我口袋里,我也不想便宜了那对狗男女。”
“好。”
华如初起身,顺便拉了祁佑一把,“过去看看江伯伯有没有想到法子,我现在非常希望他能快点醒。”
如初对于银子的执念祁佑已经不止领教过一次了,可现在看着还是觉得她率性得可爱。
银子谁不爱,但爱得这么坦然的,明晃晃的,少。
来到那边屋子,就看到冬菲和江雨分站在江轩两侧,不知道江轩说了什么,头直点。
夏言靠在一边打瞌睡,华如初也没叫她。
听到脚步声三人回头,冬菲心不在蔫的福了一福,满脑子都是刚才师傅说的方子。
早习惯了她这副德性,华如初都懒得理她,“江伯伯,你有没有办法?”
“办法是有,雨儿他们之前用的法子可以一试,可惜那药还不够霸道,逼不出他心口的淤血,才将人救出来时处理得不错,毒已经被控制住了,也没再侵蚀他的身体,所以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要将淤血逼出来。”
“您就直说需要我做什么吧。”
瞪她一眼,江轩恨声道:“也不看看我都是为谁在忙活,要你做点什么不是应该的吗?你还不耐烦了?”
华如初立刻软了态度,“应该应该,绝对应该,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只管吩咐。”
再瞪他一眼,江轩一点也没客气的说出几味药材,身边有个冬菲,华如初多少也认了些药材,可这几味药里有几种听都没听过,只怕不是常用药,估计也不那么好找,看了床板上面如金纸的男人,华如初不无担心,“他还能拖多久?”
“我最多可以吊住他三天的命,你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