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给你做。”占了便宜的华如初心情大好,爽快应了。
现在时辰还早得很,两人也不觉得困,便依偎着说起了家长里短。
“三婶想怀孩子想得不得了,就等着冬菲好好给她调养呢,现在可倒好,人家一去太子府就是半个月,今日云书去太子府送新衣裳,说太子妃提都没有提起,我怎么觉得她是不想将人还我了啊!”
听着她软声软调的抱怨,祁佑只觉得自己心都跟着软了,声音也跟着降了两个调,“不会的,太子妃只是舍不得冬菲,冬菲不会说好听话,一张嘴就是药理,太子妃偏偏挺喜欢她,要是冬菲想离开,她不会强留的。”
“冬菲悄悄和云书说她明天就回来,她要再不回来,我都要躲着江雨了。”
“他来找过你?”
“那倒没有,就去别院问过一次消息,我怕的也不是他,是江伯伯,江伯伯想抱孙子了,夫妻两分开这么久,他哪来的孙子抱,一定会找我算帐的。”
这是如初娘家那边的事,他不好说什么,只得安慰道:“冬菲说了明天会回来就等等看,实在不行我和太子说。”
“先看看吧,老太爷一病,我真担心老太太会起什么心思,好希望二婶再加把劲将老太太拿下,我很拥戴她掌家的。”
“到时你就躲太子府去,太子妃正想让你去陪她。”
华如初嘿嘿直笑,“我也这么想的。”
两人对视一眼,偷笑不已,要是老太太知道他们打的是这主意,指不定会怎么生气。
不过也是因为有祁佑这样的夫君,华如初才敢这么做,不是每个男人都有祁佑这般纵容她的。
两人共饮一盏茶,一人喝一口,小小的乐趣成就了两人大大的快乐。
“今儿早上,文兴杰说话了。”
“对了,我都差点忘了这么个人,这么久他才醒?”
“不是,江雨去了他身上的余毒后他就醒了,只是精神很差,也不愿意开口说话,太子去看了他几次,还承诺他替他报仇,他都没回过一句。”
“太子没生气?”
祁佑摇头,“你不要因为见过他狼狈的一面就小看了他,这天底下没几人会比他更能忍,平时也善于藏拙,环境造就了他的性格,我很佩服他。”
“这样的人适合当皇帝,如果他争位失败,一定会反。”
祁佑没有接这句大逆不道的话,将话题拉回文兴杰头上,“今天早上文兴杰突然求见太子,那时候太子还没下朝,莫问去问可是有什么事,他说要见到太子后才说。”
不耐烦他一点一点的说,华如初催促道:“快说快说,一次说完别断断续续的。”
祁佑惯着她,握着她的手一起放在罩笼上,道:“我和莫问都跟着去了,文兴杰的意思很简单,文家的根基不能动,但是他要文兴邦和他妻子的命,如果太子答应他,他就将他藏起来的那笔银子地点告诉他,如果太子用他做文章毁了文家,他会鱼死网破,让太子也落不着好,毕竟他在明面上已经是个死人。”
“太子答应了?”
“自然,不过太子也说了,他和文家早就势不两立,他只答应不借着文兴杰的事发作文家,这是两方派系的斗争,文兴杰心里很清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既想报仇,又不想因为他的缘故而让文家损失更大,所以太子这般说他也就再没有话说。”
沉默了一会,华如初才道:“文兴杰有句话不该说。”
至于是哪一句,两人皆心知肚明,他既然想要文兴邦的命,那文家有些秘密就守不住,太子要的就这是些,以及那笔银子,至于之后文兴杰命运如何,也许太子在知道他寿数有碍后想过要放了他,可在文兴杰说出鱼死网破那句话后便再也没有可能了。
文兴杰的死而复活对太子而言本身就是个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