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谨。”
“是。”秋谨进来时带着冬菲一起。
看到人,闻佑问,“夫人身体如何?”
“夫人刚才忙,我还没有给夫人诊脉,夫人,现在可以了吗?”
看她一脸幽怨的模样,华如初将手送到她手里,“号你的脉吧。”
一摸着脉,冬菲就抛开了所有情绪,认认真真的把脉,说出来的话总算让闻佑安了心,“没有大问题,只是地下还是要少去,您现在身体还在恢复当中,受不得寒,现在看不出来什么,年纪大了却是要吃苦头的。”
“行了,知道了,该给孩子喂奶了,你也随我一道走吧。”
“是。”
回了屋,闻佑先随着一起去看了孩子,知道两人要喂奶,只呆了一会就去了书房忙活。
将孩子喂好,安安是转眼就睡了过去,平平却瞪着眼睛抓着母亲的小手指异常满足。
华如初干脆抱着他去找闻佑。
因为连着书房,卧房里都是墨香味。
看她过来,闻佑搬了张椅子放到自己身边,华如初非常自然的坐了下去。
“我来抱孩子,你来写?”
“不急,我们先说说别的。”
“好,你说。”闻佑放下笔,十指交叉放在腹部,身体往后靠,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华如初停了停,轻声将深哥说的关于平平的事全部道出,听得闻佑直皱眉。
“如初,你告诉我深哥到底是做什么的?他说的话你信吗?”
“我想不信,但是深哥从来没有胡说过。”华如初苦笑,心思全在这事上,以致于两夫妻都没有注意到平平的小脸上那近于惶然的表情。
“深哥在我家住了六年后是被他亲叔叔接走的,柳叔叔因为一些事和家里闹翻了,许多年没有回家,所以柳家出事时他并不知道,后来我们才知道柳叔叔是海盗,至于到底活跃于哪一带我们并不清楚,只知道他很厉害,深哥跟着柳叔叔走了后一两年才会上岸一次,每一次见面我都觉得深哥比上一次要厉害,像是什么都懂一样,有些事情我不敢问,却多少也知道些,从他漏的口风中我们知道他有个很神秘的能断人生死的师傅,只是他从来不会给我们算命什么的,这次他却和我说平平的命格奇怪,想送去给他师傅一观,阿佑,我很担心。”
闻佑低头看向儿子,不期然对上一双墨黑的眼睛,小小的孩子,眼神却仿佛透出了忧虑。
平平是有点奇怪,可再奇怪也是他的孩子,连双胎不吉这样流传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话他都不惧了,更何况其他。
只是,“你想将平平送走吗?”
“自然不想,他才这么小,我如何忍心将他送走,可是我担心,我不知道将他养在身边是不是会对他不利,我不想我的不舍最终却会害了他,要是可以,我想和深哥一起走一趟,去见见他的那个师傅。”
“不行,你的身体不允许。”闻佑想都不想的就反对,儿子是重要,可夫人他也就这么一个。
“我现在已经出月子了,而且我的底子很好,出行不成问题。”
“海上不同于别处,只是在地下呆上一会你都不适,去了海上岂不是更糟糕?”
华如初来了脾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深哥那么说你能安心?”
“可是我也不容你有失。”
华如初顿时泄了气,低头看着儿子,想将手指头抽出来,没想到平平却用了更大的力气紧紧抓住,像是生怕娘亲真的要将他送走。
华如初心底顿时软得一塌糊涂,不管不顾的道:“要不我们不管那些了,我就不信我的孩子我还能养出毛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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