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陈情表

她对这艘船是十分的喜欢的,在船上住的这些天她已经喜欢上了这艘船。

江州的水师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几艘小船陪着一艘大船划了过来,然后在大船划到指定的位置之后,上面的水手下来到了小船上,只留下大船。

等到荆州水师的船走远了之后,江州水师才上前围住大船。

……

“这还是做什么?这是在糊弄朕!”

赵戈将苏环的奏折扔在桌案上,愤怒的怕打着面前的桌案。

“你们看看,都看看他镇南将军府是怎么糊弄朕的!”

赵戈将奏折扔到地上,然后小黄门捡起来递给了下面的大臣们。

臣环言:臣以险衅,夙遭闵凶。才见天日,家慈不在。行年九岁,家严亦故。祖母穆悯臣孤弱,躬亲抚养。臣少多疾病,九岁不行,零丁孤苦,至于成立。既鲜伯叔,终无兄弟,门衰祚薄,家门无继。外无期功强近之亲,内无应门五尺之僮,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而穆夙婴疾病,常在床蓐,臣侍汤药,未曾废离。

泰宁九年,兄长离去。前刺史臣舒以臣为贤,后太师庭生悦臣忠良,具报至于兰台,台阁明察,报以高官。臣以供养无主,辞不赴命。诏书特下,拜臣太尉,寻蒙国恩,登临三公。猥以微贱,以仕圣朝,非臣陨首所能上报。臣具以表闻,辞不就职。诏书切峻,责臣逋慢。兰台逼迫,催臣上道;丞相临门,急于星火。臣欲奉诏奔驰,则穆病日笃;欲苟顺私情,则告诉不许:臣之进退,实为狼狈。

伏惟圣朝以孝治天下,凡在故老,犹蒙矜育,况臣孤苦,特为尤甚。且臣少年成事,得掌荆州,本图宦达,不矜名节。今臣未冠,至微至陋,过蒙拔擢,宠命优渥,岂敢盘桓,有所希冀。但以穆日薄西山,气息奄奄,人命危浅,朝不虑夕。臣无祖母,无以至今日;祖母无臣,无以终余年。母、孙二人,更相为命,是以区区不能废远。

臣密今年一十有九,祖母今年一百有六,是臣尽节于陛下之日长,报养穆之日短也。乌鸟私情,愿乞终养。臣之辛苦,非兰台之人士及太师丞相所见明知,皇天后土,实所共鉴。愿陛下矜悯愚诚,听臣微志,祖母侥幸,保卒余年。臣生当陨首,死当结草。臣不胜犬马怖惧之情,谨拜表以闻。

“他这是干什么?他这事藐视朕!”赵戈十分的生气。

“什么‘内无应门五尺之僮’?他一个镇南将军府有这么寒酸?什么‘而穆夙婴疾病’?穆老夫人的身体天底下谁不知道?一个大宗师有他说得那么弱吗?”

“还有这后面!”赵戈站起来从黄庭生的手里面抢过奏折说:“朕给他脸了?好像是朕求着他来建业似的,朕给他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