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抓紧床单,小口小口的喘气。
额头渗出汗珠。
紧接着,呼吸变得急促,身体不听使唤地颤抖了起来。
“我...我...他...你...”伊丽莎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水滴声,鞭子抽在地上的脆响。
没有光的暗室,狭小的口中递来的沾满唾液的饭菜。
殴打,针刺。
溺水,灼伤。
反复愈合的伤口,强迫吃掉被撕掉的痂。
哭号,尖叫,大笑,辱骂。
睁着眼睛,死一样蜷缩在角落。
被嗜血的老鼠一点点啃咬头发和指甲,一动不能动。
持续不断地施加无法反抗的绝望和暴力,能把人由内而外地变成任何不是人的东西。
伊丽莎白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在无意识地抵抗那段痛苦的经历。
“走,喝药。”顾泽走到她的身前,伸来右手。
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心理创伤太严重了。
伊丽莎白瞧见突然伸来的手,身体猛地缩进床铺角落,呼吸比之前还要急促,其中夹杂着隐约的哭腔。
“是我。”顾泽蹲在床前,没有从上而下的俯视,不靠近也不远离,平静地看着蜷成一团,用手护着头,颤抖个不停的伊丽莎白。
直到伊丽莎白小心地投来视线,瞥到顾泽那张温和的脸,身体才停止了颤抖。
哭腔变得更加明显,泪水打湿了床单。
“伊丽莎白,来。”顾泽伸出自己的右手,平放在离伊丽莎白不远的地方。
“...嗯。”伊丽莎白低声回道,啜泣着握住那只宽大温暖的手,一点点挪出角落。
“做得好,咱们走。”
顾泽说完便抱起伊丽莎白,向门外走去,打算找碗或杯子之类的东西盛药喂药。
没有再说什么。
...
正在偷窥的克劳蒂娅,窥得命运之手留下的几点痕迹,嘴里发出一声叹息。
照顾与被照顾。
悖逆之路上的同行者。
互为王者命运的阶梯助力。
关系还真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