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黑脸大汉叫俞连桥,看那陈家湾说话的人,身型巨大,要是俞连桥和他真打起来,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骆英凤心道。
俞连桥拿起黑棍,往前一指,说道:“陈炎虎,你明知故问,我村里张家父子在河场打渔,你抢了渔船,还打伤了他们,现在还有脸来问我干什么。”
陈炎虎怒道:“我没打死他们,就算是轻的,那河场近百年,都是我们陈家湾的,你们这些个外来户,想来这里打渔,也不问问我们答不答应。再说咱们村里已经三番五次地派人知会你们,你们还是要来,那就怪不得我了。”
俞连桥也怒道:“我呸,外来户怎么了,那是官府让我们来的,来的时候就说了,那河场两村共用,咱们村里顾及你们的情面,能少去就少去。想不到你们竟然觉得我们好欺负,不光打了人,现在还强词夺理,把账赖在我们头上。”
陈炎虎拎起身边的鱼叉,往前几步,说道:“官府说了两村共用,就两村共用吗?今天咱们陈家湾的人就不让你们去了,你能怎么样?”
俞连桥也向前几步,说道:“好,你不让,就打到你让为止!姓陈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罢,拿起黑棍向着陈炎虎走去。
陈炎虎手持鱼叉,边往前走,边回道:“打架我陈炎虎还没怕过谁,今天就来教训教训你这俞老黑!”
两个人走到对面,陈炎虎一叉便向俞连桥胸口刺来,俞连桥躲也不躲,直接一棍向陈炎虎的头顶砸下去,而陈炎虎也完全没有躲避的意思。骆英凤在一旁见了,也不由得心头一颤,这两人一上来完全就是拼了命的样子,这一下,若是后续没有变招,定然是两败俱伤。
只见陈炎虎一边继续向前刺,一边抬手竟然接住了俞连桥的黑棍,而俞连桥也是一只手握住鱼叉的主刺,另外一只手不断地往下压着黑棍,这两人的力气竟是如此相近,许久谁也站不得上风。
陈炎虎说道:“俞老黑,这样子咱们谁也赢不了谁,不如咱们各自放手,再来如何?”
俞连桥也说道:“好,那咱们一起放手。”
说罢两人一起松了劲,放开对方的武器,然后又各自退了一步。
陈炎虎握住自己的鱼叉,说道:“俞老黑,让你看看我鱼叉的厉害!”说罢,举起鱼叉,便抡向俞连桥的头部。
俞连桥冷笑一声,举起黑棍挡开鱼叉,一棍捅向陈炎虎的心口。陈炎虎收回鱼叉,横向一档,只听见咔嚓两声,黑棍和鱼叉双双折断。俞连桥这一棍使尽了全力,那陈炎虎自然看的出,于是这一挡也是使尽了全力。两人气力相当,但那鱼叉和黑棍毕竟只是寻常干活的用具,经不住此等蛮力。
两人把折了的棍叉丢在一边,你一拳,我一掌,又打了半个时辰,还是没有分出胜负,最后两人气喘吁吁地扭打在一起,谁也不肯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