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人己经围城三天,并没有攻城,这让城中百姓心中的恐惧减少了很多,也对丁伟和汉军充满了感激之情。
但是,缺水的问题也渐渐暴露出来,城中偶尔有发生争水的,好在夏候兰处事公正,又铁面无私,因此,城中秩序良好。
第四天,一切如故。但丁伟不敢有丝毫大意,在城楼上巡视一番之后,将守北门的任务交给了周仓,自己带着两个护卫,都换上便服,去城中巡视。
“不好啦,官军抢水还杀人啦…”丁伟正在走着,忽然听到有人喊。
“杀人啦,抢水啦…”
…
紧跟着,许多人都喊了起来,城里一下子混乱起来,人群朝西城方向拥去。
丁伟带着两个护卫,也随着人流朝西城走去。
走了不到一里,拐向一个比较宽敞的官道,远远就发现那儿围着一群人。丁伟走过去,挤进人群,只见地上躺着一个老头,衣衫破烂,大约五六十岁,头上在向外冒血,地上也有一瘫血。旁边一个呈水的瓦馒,己经破碎,水洒在地上。
在他的旁边,一个老妇人,也是衣衫褴褛,哭得死去活来。
“军正大人来了!”人群中有人喊了声,众人立刻让开了一条道路。
夏候兰带着两名护卫,押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兵士走了过来,那位老妇人也停止了哭声。
“老婆婆,你看一看,杀死你丈夫的是不是他?”夏候兰问。
老妇人慢慢地抬起了头,看了一眼那个被押过来的兵士,头突然抖了起来,“是他,就是他!军爷,你要给小民作主呀…”老妇人又哭了起来。
“王二狗,你可认罪!”夏候兰厉声喝问。
“夏候大人,人是我杀的,我王二狗绝不抵赖,但我不是要杀他,我只是要一点他的水,只是推了他一把,结果他的头就碰到了石头上,就死了。”
“王二狗,你还狡辨!主公有令,若有抢水者,依军法从事,你不但抢水,还出了人命,定斩不饶!”
“大人,你处事不公,我个头大,又要天天巡城,自然喝水多,可他们不用守城,却和我们用同样的水,是何道理?”王二狗面对夏侯兰,不但不害怕,而且说起话来理直气壮。
“王二狗,每人每天一壶水,那是主公的命令,你竟敢违抗!来人,将王二狗就地正法!”
“夏候大人,夏候大人…”王二狗突然抓住夏候兰的手,没有让夏候兰将令牌扔到地上。
“你要干什么?”
“夏候大人,我王二狗不是贪生怕死,面对鲜卑人的刀箭,我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可我不想这样窝囊地死去,我这样死了对不起主公…”
王二狗说到这里,用手抹去了眼角的泪水,然后一
把撕掉了他的上衣。
“啊?”围观的众人,夏候兰和丁伟都不由自主地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