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与约定的时间晚了这么久,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麻烦倒没有,只不过遇到些事情耽搁了一会,进去再说。”
店内还有几名住店的老客,因而沐冲直接将文领到二楼的房间。
康里安宁被沐冲绑住了手脚,堵住了嘴,神色惶恐不安地坐在椅子上,见到文和沐冲后立刻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文歉然道:“抱歉了,安宁姑娘,我们将你挟持回来也是迫不得已,眼下法会的事情已经落幕,稍后便会将你放回去。”说完后示意沐冲取出她嘴里的手帕。
康里安宁涨红了脸,气呼呼地道:“亏我将你们当作朋友,没想到你们竟是魔教的妖人!挟持我一个弱女子来要挟我父亲算什么本事!”
“妖人?”文冷声道:“你亲眼所见以慈悲为怀的宗传师父是如何被害,究竟谁更像妖人想必你心中清楚!”
安宁知道文所指是自己的父亲,急声辩驳道:“我爹他不过是是受了那个坏和尚的蒙蔽,听信了他的谗言罢了!”
文深吸了口气,没有与她继续争辩,面无表情地道:“你我多说无益,是非功过自有世人评说,此事毕竟与你无关,回去继续做你的相府千金吧。”
“病秧子!你这个混蛋!”安宁是康里的独女,自幼在蜜糖罐中长大,哪受过这般屈辱,双眼中顿时涌出委屈的泪水,哭嚎道:“待我回去一定要让父亲派人将你们都给杀了!”
一旁的沐冲心有不忍,走过去解开了捆在她手上的绳索,刚想出言安慰却被安宁重重地推了一把,“滚开!臭木头!”
沐冲先是一愣,随即摇了摇头,任由安宁推开客房怒气冲冲地离开。
沐冲无奈地看向文道:“毕竟是个没什么经历的女子,此番又是我们理亏,你这些话说的是不是太重了些?”
文轻叹了口气,喃喃道:“乱世将至,届时上至皇室贵族,下到黎民百姓,都免不了要遭受无法想象的磨难。相逢即是有缘,我们与她相识一场,与其说些骗人的鬼话哄骗她,倒不如让她早些看清现实,领教人心的难以揣测……”
沐冲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待张口询问文法会上后面发生的事,楼下突然传来一片嘈杂的声音。
“不好,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