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里崉崉知道他是纯心来找茬闹事,言语上也毫不客气,“襟裾马牛之辈,自然没有资格入座。”
朵儿只班被他这般辱骂心中虽是不忿,但无奈他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嘴上却也不敢说太过分的话,只能将目光对准了旁边一桌将脑袋凑在一起对自己指手画脚的文人隐士,借此撒气。
“你们这些蠢材也不打听打听爷爷的名号!再敢聒噪,信不信我剥了你们的皮?”朵儿只班的话音刚落,一只蒲扇般的大手便捏住了他的脖子,将瘦弱的他给提了起来。
出手的赛因赤答忽寒声道:“真当仗着有些朝中的关系,所有人便都怕了你?”
朵儿只班的喉咙被赛因赤答忽捏住,别说出言反驳,便是连呼吸都有些吃力,两只手不停地拍打掰弄锁住自己脖子的胳膊。
但任凭朵儿只班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赛因赤答忽的胳膊都是纹丝不动。
直到朵儿只班快要闭过气去,赛因赤答忽才将手松开,任他摔在地上。
朵儿只班疼得“哎呦”一声,一手揉着自己的尾椎骨,一手指向独臂的赛因赤答忽质问道:“你是何人?胆敢出手袭击朝廷命官!我饶不了你!”说罢就要从袖袍中掏出什么东西。
赛因赤答忽一见他要拿出的东西被黄绫包裹,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妙。
他敢当众闹事,自然有所倚仗,莫非……这黄绫包裹着的是朝廷下发的诏书?
赛因赤答忽担心他以此彻底搅了妻弟的婚事,把心一横,立刻踏出右脚将他的胳膊踩住,然后左臂使足了力气,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
朵儿只班常年纸醉金迷,沉湎女色,身子如同泥做的一般,这一巴掌将他打得七晕八素,眼冒金星,险些昏了过去。
李察罕害怕姐夫闹出人命,想要过来阻止,赛因赤答忽却立刻转身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插手。
站在附近的康里崉崉也看到了朵儿只班袖筒中露出的一抹黄色,立即明白了赛因赤答忽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