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瑄正色道:“沐兄放心,沐云叔父和乳娘的仇,我一定会帮他们报的。”
沐冲喟然长叹,“可是推翻元廷谈何容易?”
文瑄自信地回道:“日拱一卒无有尽,功不唐捐终入海。那么多先辈为此付出无数的心血甚至生命都不会白费,终究会有个好结果的。”
“文家的人果然都一个样。”沐冲苦笑着回了一句,旋即问道:那关于王伏之的事,要如何对铁牛和盛文郁解释?”
“只能先隐瞒过去了,就说查无所获吧。”
沐冲点头会意,这么多隐秘的事情若是被忠于明教的人知道,恐怕会立刻将文家的人当作叛逆来看。
二人索性无事,便在苏生房中坐下,静待他苏醒过来。
直至外面的阴雨天气彻底放晴,刺眼的眼光透过门缝撒了进来,苏生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支吾着道:“这是哪里?我已经死了么?”
“那是迷药,又不是毒药,还取不走你的性命。”
听到了文瑄的声音后,苏生立刻坐了起来,惊讶地道:“头儿?我不是……”
“你被王伏之迷晕了,是影卫将你送回岛上的。”“原来是这样。”苏生嘟哝了一句之后愧疚地看向文瑄道:“头儿,我又给你丢人了。”
文瑄宽慰道:“夜影毕竟组建不久,这一次就当是练兵了,能增长些经验教训也是殊为难得的事情。”
“不过我倒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哦?说说看。”
“我在跟踪一名背叛明教的心月坛弟子时,在酒肆中听他谈起了王伏之的出身。”
“接着说。”
“王伏之的出身说起来与我倒是很像,他是从北方的饥民,家人都在逃荒的途中饿死,只剩下年幼的他在江南一带乞讨度日,后来有幸被一家名门望族的善人收留做了仆从,这才没有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