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因赤答忽听了之后勃然大怒,“你可不要忘了,是丞相大人破格提拔的你,否则你一个汉人的身份如何能升到军中正职?如今丞相还没有被贬,你居然就想要另投他人门下!”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康里崉崉虽然手中没了兵权,但毕竟是一省丞相,董抟霄哪敢轻易得罪?
更何况官场易主本就是大忌,董抟霄心中权衡利弊之后连连叹气,喟然道:“丞相大人的知遇之恩我自然不敢忘记,可这覆船山所在我足足带人搜寻了百余日才初见端倪,难道就这样算了?”
赛因赤答忽冷哼一声,嗤鼻道:“攻陷明教总舵的功劳虽大,但也需要有命领功才是。那朵儿只班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如今正绞尽脑汁地想要将丞相大人的党羽一一抹除,你兵败的消息若是被他知道了只怕连这千户的位置都坐不成了。”
董抟霄闻言苦笑不已,“可惜你来晚了一步,我并不知道浙东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兵败的消息已经如实上报。”
赛因赤答忽闻言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你只能自求多福了,希望我们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说罢与董抟霄拱手作别,径直回老家避难去了。
不出赛因赤答忽所料,几日之后,朵儿只班下令调任董抟霄的政令便到到了军营。
董抟霄听令之后有苦难言,朵儿只班虽然并未因他兵败一事狠狠责罚,但却直接将他从江浙行省调往河南江北行省。
董抟霄眼见覆船山近在迟尺,手下却又无人可用,不禁忧郁成疾,病倒在去往河南江北行省赴任的路上,覆船山之围也因此迎刃而解。
半个月后,文瑄一行人也终于见到了覆船山脉。
盛文郁看着满地的落叶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我们离开的时候还是盛夏,如今却已是晚秋,眼看着就要入冬了。”
铁牛附和道:“从前在山里的时候每日都抱怨着无聊,结果下山经历了这许多危险磨难之后才知道山里安逸的生活有多么难得。”
“也不知道英儿长高了没有。”沐冲跟着叹了口气。
文瑄知道沐冲这是想起了死去的母亲,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待会上山我先陪你一同拜祭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