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均用对此嗤鼻以对:“这就是你说的顺势而为?这不就是按人家的吩咐老老实实地待在城里么?”
彭大不满地道:“急什么?不妨先听他把话说完。”
彭早住这才得以继续讲述:“咱们现在做出的退让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否则如何能够让他们放松警惕之心?”
赵均用砸了咂嘴,“你接着说。”
“咱们此前可都没少与元兵交过手,说他们是酒囊饭袋不过是些安慰自己的壮胆话罢了,真到了战场上面拼起命来,红巾军本就没有很大的把我取胜,更不必说徐州本就是他们用来勾引元兵的诱饵,刘福通肯定不会调派主力增援此地。”
彭大听了儿子此番言论不禁赞赏了一句,“此话在理,元兵们可都是披盔戴甲的,哪像我们都靠着一副皮肉取胜?”
赵均用也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彭早住接着道:“我敢打赌文瑄那些人肯定已经想好了退路,届时徐州城坡,他们跑得无影无踪,只怕我们便要沦为牺牲品被元兵抓回去邀功请赏了。”
彭大深以为然,追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做?”
“自然不能等死!我们之所以投奔明教,不就是看上了义军的名声么?道不同不相为谋,眼下咱们已经成了红巾军的千户,目的便已经达到,何必再跟他们搅和在一起?”
“元兵来攻之前我们只要确保手下的大部分人马能够安全撤去便可,届时我们便可以理所应当地与他们分道扬镳,并且将兵败之责尽数推到他们的身上!”
自从文瑄帮助韩凌玥从察罕帖木儿手中救出李喜喜时起,便一直如影随形地陪伴在她的身边,助她有惊无险地闯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就连这次想要孤身去凶险的上蔡,也是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