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正帝闻言有些不喜:“朕不过是想问问你们的想法,却得到你们这般推诿,当真是好生无趣!”
在旁边的奇皇后见了为二人打圆场:“陛下不要动怒,他们两个向来都守规矩,您不妨先赦免了他们妄议朝堂的罪名,然后再听听他们的想法。”
至正帝认为皇后的提醒有理,于是又抬了抬眼皮盯着二人:“朕赦你们无罪,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吧!这一次如若再不实话实话,那就是欺君之罪!”
得了这道免死金牌,哈麻才敢张嘴:“陛下,臣认为惩罚一定要有,但绝不能准许丞相大人辞官。”
朴不花也跟着点头附和:“陛下,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奴也认为绝不可放任丞相大人再次离京。”
至正帝点头:“朕也是这么想的,也先帖木儿与脱脱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毕竟这一次也先兵败与脱脱无关,以也先的事情来责怪脱脱确实不妥,更不必说罢免了他的职务。”
奇皇后心中一动,为脱脱说起好话:“陛下,丞相自知弟弟犯了天大的过错,不仅不帮他开脱罪责,甚至甘愿将罪名都揽到身上,这样的人才真是对陛下忠心耿耿啊!”
至正帝对脱脱的表现也比较满意:“朕本来都想好了,这脱脱越是为也先开脱,朕就越要重罚也先,可没想到脱脱如此公正,竟然据实上奏了亲弟弟的过错。”
哈麻趁机道:“陛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也先元帅这一次出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一段时间以来河南的确消停了许多。”
说到这,至正帝疑惑地问道:“前些日子河南还捷报频来,说是已经围困了红巾贼首刘福通,怎么没过几天就突然全军覆没了?我看奏报上写着‘因深夜发生营啸,几万大军不战自溃’,这营啸又是什么?莫不是红巾贼的厉害手段?”
哈麻这又将营啸的事情解释了一遍:“陛下,这等怪事前朝历代也曾有发生过,只是规模都没有这般大,也先元帅这一次也的确是时运不济。至于先前围困汝宁城时,则是因为先锋大将巩卜班错信了敌人的苦肉计,被贼将杀死,大军又被从徐州支援的红巾贼围堵,这才从由胜转败,以至于后来大军士气低迷,发生营啸这样的怪事。”
至正帝还是第一次听说营啸这种事情,不禁又气又乐,脱口感叹道:“也先还真是时运不济,能遇到这种事情!”
哈麻和朴不花对视一眼,二人久伴皇帝,自然能够随时至正帝的喜怒哀乐,于是顺势替也先求情:“陛下,也先身为讨贼元帅,虽然落败,但请您念在他忠心的份上饶过他的性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