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多谢叶兄厚爱,惊圣之诗足以,叶兄先超越再说。”
邹天数耸了耸肩,话语中不无嘲讽之意,在他看来,叶儒的话,无疑是在卖弄自己的学问。
“嘁,竟然还敢评价惊圣之诗,真是不会好歹,待会写不出来,可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那些纵横家和法家的人都在人群中,不屑的说道,叶儒所言,无非是色厉内荏。
“既然邹兄所写诗文的主题乃是恬静逍遥,那在下便暂避锋芒,作词一首,以跟邹兄。”
“写词?写诗还写不好呢,还想写词,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吧。”
“真以为赢了区区豫章书院的一名举人学子,就能够胜过邹兄了?可笑。”
不少沧澜学社的学子闻言,再度嗤笑一声。
“他能够写出一首修德词,我就算他厉害,日后在不跟他争斗,可惜的是,没准他连一首修德词都写不出
来。”
面对众人的耻笑声,叶儒脸色没有丝毫变化,沉吟片刻,心头想到了一首苏轼的表达他自己豁达乐观的诗句,旋即写道: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上阙写下,一种雨打芭蕉的声音,突然在这天空响起,但天空并无雨,周围也并无芭蕉,这种感觉,让在场的学子都是惊异了起来。
“此词竟然有词意和词境,这一开始,便是掩过了邹天数的那首诗的光芒,可以说是典范之作了。”
令狐清风眼前一亮,道。
“如果所料不差,此诗最低也是鸿蒙之诗,能否成惊圣,就得看下阙了。”
张书凌一脸严肃,道。
叶儒继续写着,这首诗是当年苏轼去沙湖看田归途遇雨后所作,词牌为定风波,虽然是通过野外途中偶遇风雨这一生活中的小事,但于简朴中见深意,于寻常处生奇景,同时也表现出了苏轼旷达超脱的胸襟,寄寓着超凡
超俗的人生理想,也是当初叶儒喜爱的诗文之一。
“首句“莫听穿林打叶声”,一方面渲染出雨骤风狂,另一方面又以“莫听”二字点明外物不足萦怀之意,不错不错。”
羽梦阳点评着前一句,他最喜爱闲适逍遥的诗句,这对他的琴道提升有着莫大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