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盈羞红的脸蛋上浮起幸福的微笑:“嗯,我记住了。”
说着,她竟趁着左右没人,踮起脚尖,飞快的在他脸蛋上亲了一下。
杨树林一愣的工夫,她已经跑上了楼梯。
目送谢盈上了楼,杨树林总算回过神来,摸了摸脸蛋,那湿润柔嫩的感觉犹自未散。
他傻笑了一下,心猿意马,其实跟谢盈在一起也没啥不好,不过余大力心里又会咋想?
此时走廊里就只剩他一个人,虽然才七点一刻,可居然一点人声都听不到,也不知道其他人都干嘛去了。他左顾右盼,没发现有人跟着,这才回了自己屋里。
刘山宗不在,他把画板丢在床上,往桌子边一坐,怎么寻思怎么觉得殷杰不对劲儿。
他忍不住又咀嚼起殷杰题的两句诗来,这诗他隐
约有点印象,可以肯定不是语文课上学的,他没看过诗集,也没看过几本,除了四大名著,就是武侠…
想及四大名著,他猛然想起了这两句诗的出处,心里不禁一震。
葬花吟!这两句是红楼梦里的葬花吟!
愿侬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读白了就是,我想生出一双翅膀,追着远去的花,飞到到天地的尽头。而且杨树林记得,这两句后边还有一句,天尽头何处有香丘,就是天地尽头又哪里有葬花的坟丘的意思。
想到这些,他只觉心里发寒,殷杰在画上题这两句诗是什么意思?
这么不吉利的诗,怎能题在送人的画上?
又想到刚才从画室出来时,哪种背后有人窥视的感觉,杨树林忍不住唰的一下站了起来,立马就想冲上楼去提醒谢盈,让她小心防备殷杰。
可琢磨半天,他终究还是没有挪脚,见到谢盈他
又能怎么说?
就因为殷杰在画上题了两句诗,就认定人家要对她不利吗?
还是说他感觉有人在暗中盯着他们?
这理由听着都可笑,再让谢盈误以为他想干点啥,那就热闹了。
他只能安慰自己,这一切都是他在臆想,就算殷杰真有什么图谋,谢盈已回宿舍,殷杰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追到宿舍去,明天再找机会提醒谢盈也不迟。
他刚拿定主意,刘山宗面无表情的进了屋,见杨树林傻站在桌子边,忍不住调笑道:“这才几点你就等不及了?想要给你家那个鬼妹子续命,得十一点之后。”
杨树林嘴角抽了抽,强笑了一下没吭声,把画板立到窗口,躺到了床上。
他原本不想把跟殷杰的冲突告诉刘山宗,屁大个事,不值一提。
可此刻思来想去,越想越觉得邪性,还是忍不住
问了一句:“二哥你说,别人的眼睛有没有可能也像我一样,把活生生的小妹儿看成骷髅头?”
刘山宗给自己倒了一盆洗脚水,正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在泡脚,闻言歪头看他:“你说呢,难道你以为食阴鬼是属耗子的?”
杨树林不明所以:“啥意思?”
“一窝就有十来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