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让刘山宗心情沉重的也正是这一点,等闲鬼物根本近不得警察的身。
阳间的警察跟传说中的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干的是一个差事,有些一身正气的警察,连孤魂野鬼都能给活活撞散喽,什么鬼物敢去找他们麻烦,嫌命长了?
刘山宗很是烦闷的戳了戳杨树林的脑袋:“用用你的脑子吧,看眉眼面相,她还是个雏儿,就算有男人,以她那样的脾性,又怎么肯让男人在那么显眼的地方留下吻痕?”
杨树林不以为然:“厉鬼缠身又咋了,就她那德行,死不死跟咱们有个毛关系?”
“咱不说除魔卫道那种屁话,我只是做不到见死不救。”
杨树林见他说得郑重,忍不住哀叹一声:“这回妥了,有得烦了!”
且不说缠上薛雨烟的到底是个多神通广大的鬼物,光是薛雨烟这个人就够麻烦的,一个高冷傲娇的女人,又是个不信邪的警察,想帮她?那也得她肯领情才行。
好在刘山宗并不是死脑筋,沉吟了一会,也叹息道:“眼下得先解决咱们的事儿,她有救没救还得看天数,如果她死也不信邪,不肯来找咱们,那就随缘吧。”
听了刘山宗这话,杨树林算是松了口气。
可紧接着,他那伤病交加的身子,就把他拉回了苦逼的现实里。
接连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加上昨晚的伤,让他彻底趴窝了。
不要说出去找房子租、找棺材板,就连请假都是刘山宗去帮他请的。
更惨的是,他这一身伤,连上医院看病的钱都没有。
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他没法张嘴管家里要钱,刘山宗更是穷得叮当响,两人加一块,身家总共才三百来块钱,这还得算上两人十来天的饭伙钱。
要光是这样,杨树林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真正让他觉得苦逼的是,刘山宗前脚刚出门,谢盈就拎着水果糕点上门来了。
昨晚他俩被殷杰逼进绝境时,为了不让她死也闭不上眼,他随口应付了一句早该从了她。
现在可好,报应来了!
谢盈俨然以杨嫂的身份自居,不光亲热的帮他擦脸,还要帮他擦身子、抹红药。
杨树林稍有抵抗,立马就换来一句:“乖,你就从了我吧。”
杨树林默默无语两眼泪,早就有人说,他早晚会死在这张总爱臭贫的嘴上,他一直都没当回事,得嘞,现在这话真就应验了。
不是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他也很享受有美女服侍在侧的感觉。
被她那柔软温热的小手一抚摸,伤处都不那么疼了。
可关键是,谢盈不知是经历了生死劫之后学会了珍惜眼前,还是真的豁出去了,一举一动都透着那么一股子亲昵劲,虽然本性羞涩腼腆,却愣是壮着胆子往他怀里趴,害得他浑身伤痛之下,居然还来了个一柱擎天…
天地良心,他是真不适应啊!
以前那个温温柔柔、进个男宿舍都会脸红的谢盈,哪里去啦?
就这样,杨树林在温柔乡里“煎熬”了三天,身体总算是好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