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雨烟这才看到他,歉意的笑了笑:“他走了,昨晚你们走了没多久他就走了。”
杨树林闻言感觉哭笑不得,这个傻老爷们,给他创造这么好的机会,他居然一走了之?
难怪薛雨烟看不上他,如果把自己变成女人,肯定也看不上他这种能把人蠢哭了的家伙!就算他不想趁机劫个色啥的,难道就放心刚刚恢复一点的薛雨烟独守空房?
他暗自嘀咕,他这一宿罪算是白遭了!
他一边嘀咕着一边往屋里进,就跟没看着薛雨烟一样,薛雨烟赶忙让开门口,见杨树林直接往屋里走,都没有跟她说话的意思,她自然也明白怎么回事:“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会再联系你们,如果没其他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杨树林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走好,不送!”
见杨树林这副态度,薛雨烟苦笑了一下,颤颤巍巍的出门走了。
屋里的杨树林隔着窗子看着她走远,脸上也露出一丝苦笑。
不是他不近人情,不肯上去扶她一把,实际上,他是刻意保持着跟她的距离,他不是圣人,不可能对薛雨烟的美艳完全免疫,如果再不保持点距离,万一再出了什么误会,他就没法面
对刘山宗了。
他到不担心刘山宗,这家伙不是回宿舍找人蹭床去了,就是回家了。
他担心的是,金泉、吴波的死会不会留下什么尾巴,那可是命案,而且他和刘山宗都在案发现场转悠过,如果把他们牵扯进去就坏了。
还有就是,吴波一死,画室会不会解散?
如果解散了,他依仗的特长生跳板不就没了?他难道要疯狂补习文化课才能考大学?
不管再怎么闹心,学还得上,他洗漱一番,换了身衣服准备去上课。
可是一摸兜才发现,他刚才塞进兜里的裤衩不见了踪影,稍一回想他脸上就热了,难怪刚才他从小卖店出门的时候,佟赢娇亲热的拉着他纠缠了一会儿,叮嘱他晚上记得过去吃饭,他还以为她舍不得放他走呢,原来是另有目的。
虽然觉得有点丢人,可心里不知为什么,有点暖洋洋的。
但心里有事,也没心思多想佟嬴娇,索性抛开一切直奔学校。
学校平静得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不但吴波的消失没有掀起任何波澜,甚至这一整天,他都没有听闻到半点关于金泉被杀的消息。
想想他也就释然了,以金泉的死相,此案肯定是要被压在暗中处理的,何况还有薛雨烟这个知情者在派出所,她就算不会把真相对上级说,肯定也会想办法把案子的蹊跷之处透漏给上级知道,警察也不会傻到把事情张扬开来吧。
想及这些,他心情多少放松了些,好不容易挨到傍晚放学,他跟余大力一起到了画室。
画室门口挤了一堆人,吴波果然没来,直到此时还没人开门。
他赶忙开门把学生都放了进去,众人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仍旧嘻嘻哈哈的笑闹着准备开画,倒是谢盈心细的提了一句:“吴老师咋还没来,也不知道干啥去了。”
杨树林笑了笑安慰道:“又不是没有先例,没准儿正抱着老婆在炕上轱辘呢!”
听了他这夹荤带腥的话,谢盈脸色微红,羞答答的白了他一眼,却没再纠缠这个话头。
杨树林心里苦笑:“吴波这辈子恐怕都来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