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可它什么时候会来?”
“它被你识穿了行藏,一时恐怕不会露头,但你这几天千万要小心谨慎,尤其要防备陌生的女人,不管有什么事,都由姐出面,你消停的呆着就行了。”
杨树林无奈的点了点头,虽然佟赢娇的办法让他有种被女人保护的感觉,可眼下他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按她说的来了。
“那我现在就画缚灵咒。”杨树林不敢怠慢,翻出朱砂水和毛笔,趴在炕上描画起来。
佟赢娇也顾不上吃饭了,解下围裙丢在一旁,套上外套就往外走:“姐上邻居家借条狗去,去去就回,你千万
别出门,知道了吗?”
杨树林点头答应,佟赢娇这才快步出了门,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嘀咕,杨树林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怎么就会被姑获鸟给盯上?
虽然他是刘家传人,经常接触到这方面的怪事,可按理说,总不会什么时候招惹到了姑获鸟而不自知啊,这次可真是危险了,也不知缚灵咒能不能困住这种妖畜!
好在佟赢娇的人缘还算不错,很容易就在邻居家借了条恶狗,当然,她不会把实话跟人家说,只说家里最近总有野猫来偷食,借狗是为了吓唬野猫。
她去借狗的人家就跟老刑头的屋子是前后院,一去一回也就十几分钟,可她还没走到院门口,手上牵着的恶狗突然就冲着院里狂吠起来,蹦着高的往前窜。
佟赢娇大惊,紧忙死死拽住狗链子,这恶狗是条咬伤过人的猎猪犬,是猎户人家用来打野猪的,三四条这样的狗就能活活把一头数百斤的野猪肚肠给掏烂了,正因为它太好用了,所以即便伤了人,主人家也没舍得勒死吃肉。
此时它突然暴走,佟赢娇岂能不惊,这要是让它窜出去伤了人,责任算谁的?
可她毕竟是个女人,哪能顶得住这恶狗的力气,没两下,便被它挣脱了手。
正当她焦急之际,却骇然看到,那恶狗并没向街上狂窜,而是一头扎进了老刑头的院子里,冲着杨树林所在的屋子狂吼起来!
佟赢娇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一声坏了,当即不顾一切的冲向屋里。
一进门她就闻到屋里有股淡淡的脂粉香气,而且是那种非常古老的脂粉,她也顾不上多想,猛的拉开了杨树林的屋门。
然而只看了一眼,她就僵住了,屋里空空荡荡,哪还有杨树林的影子?
只有开门时鼓起的微风,卷着炕边的几片黑羽打着旋飞起,炕上画了寥寥几笔的咒纹水渍未干,装着朱砂水的瓶子歪倒,鲜红的液体淌得满炕都是,已经分不清是鲜血还是什么…
晚了,什么都晚了!
佟赢娇只觉天旋地转,两腿一软扑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此时晕厥的不止她一人,杨树林早她一步就已经陷入了昏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