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利爪，立时收了回去。

马方玉都看在眼里，从白狐的眼神里看到了善良，看到了自己生的希望。

一狐一人就这样贴得很近，从空中缓缓下落。

直到一把利剑洞穿了白狐的身体，白狐忍住剧痛的同时，双爪抓住马方玉的衣领，凄声道：“看在我饶你一命的份上，求求你一定要救出我的孩子！”

这是一位伟大的母亲在她临死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下一刻，马方玉和白狐的身体坠落在地上，一滴滴鲜血从白狐体内顺着剑尖流出，滴落在马方玉的身上。

此时，马方玉的内心感到一阵剧痛，如同犯下了一个大错，充满愧疚和不安。

他抬头看向白狐，此时它已经失去了生机，可是那一双充满不甘的眼睛就这样盯着他，令自己的灵魂发怵。

章泰拔出手中的利剑，将白狐的尸体扔至一边，扶起呆若木鸡的马方玉，道：“马师弟，你没事吧？”

马方玉良久才反应过来，双手抓住章泰的双肩，有些激愤地问道：“你为什么杀了它？你为什么杀了它？”

章泰大声道：“我是在救你呀！”对于马方玉的反应有些莫名其妙。

马方玉松开手，逐渐恢复清明，这自然不能怪章泰。

他走到白狐面前，双膝跪下，眼睛里竟有些湿润，最终还是忍住没有掉下来。心里暗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你的孩子救出来的。”

章泰缓步走来，见马方玉所为如同中邪了一般，便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马方玉回道：“你知道吗？至始至终它都没有对我们下杀手，要不然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们了。”

章泰释然，原来马方玉是因为愧疚才会如此。不过对于自己所为，心中一点都不后悔，便规劝道：“马师弟，即便如你所说，她始终是妖，人妖殊途，注定不两立，今日斩杀它，明日就可救更多人，这个道理难道你还不懂吗？”

章泰所言，马方玉心中自知，这是从入九霄派开始就传授的大道理。可是在这一刻，心中对白狐的愧疚之情却胜过了理智。

“章师兄，可能是因为我太过伤感的缘故吧，之前对你失礼之处，还望勿怪！”

章泰笑了笑，道：“你我是兄弟，不要说这些客套话。”

马方玉点了点头，站起身，正准备离开，忽见白狐的尸体开始变得虚化，最后化成无数个光点消散在空中。

而有一道耀眼的光芒经久不散，仔细看时，才发现居然是白狐的灵丹。

“那是白狐的灵丹，没想到这么大，足见其修为不低。”章泰望着灵丹阵阵出奇，不禁感叹道。

马方玉伸出手，灵丹缓缓落在自己手中。灵丹乃是妖兽的灵根和灵魂，对于练神修炼，价值不菲，越是高档的灵丹，价值越高。不过马方玉现在想的不是这些，心想如果把白狐的灵丹保存，说不定将

来还有重生的机会。

想及此，马方玉便向章泰拱手道：“章师兄，我向你讨个人情，可否将这灵丹赠于我？”

章泰毫不犹豫地点头道：“虽然白狐为我所杀，不过这灵丹也是无主之物，你若想要，直接拿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