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方玉沉思良久，最终面露坚定之色，为了救下白羽蝶，只能当着天下众人面前，说出自己并不情愿说出的话。

“就凭你所抓的是我的女人，我已经跟她成亲了，现在我的实力虽然远远不如你，不过就算是拼命，我也要跟你斗一斗。”

所谓语不惊人死不休，马方玉这句话几乎就达到了这个效果，使在场的所有人表情各不相同。

白羽蝶的内心如同融化了一般，她甚至在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犹疑的目光锁定在马方玉身上，期盼着他再说一遍。

狐族中人算是知情者，他们一直认为白羽蝶和马方玉是真正的夫妻，所以对马方玉的这番话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只是欣赏他的为人和勇气。

天下间又有几人能够做到摒弃人妖之见，又有几人不爱惜自己的名声，而马方玉偏偏是这少数的几人。

当然，狐族中的仇婆是知情的，她见到马方玉为白羽蝶做到这个地步，心中倒有些惭愧，可叹自己之前还放弃他。

稍后，仇婆凑到白姬的身边，小声将他们的事儿跟白姬作了简单的汇报，白姬这才释然，看向马方玉时，眼睛里多了一些异样。

然而，九霄派中，大多数弟子对马方玉的所为产生了不满，包括一向与他关系甚好的章泰、田震等人，他们心中奉行的是九霄派的宗旨，那就是人妖殊途，除恶务尽。

他们之前以为，马方玉是顾忌师兄妹之情才出手相救，这倒有些情有可原。不曾想他是因为这层关系，那他便真的与妖族有所牵扯，以九霄派的门规，这足以要了他的命。

章泰和龙双与他们不同，他们展示出来的更多是担心。

要说表情最复杂的当属凤青鸾，她的内心因为马方玉这句话变得无法宁静，如同掀起了狂风巨浪。而她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这与她的内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至于绝大多数的吃瓜群众，如同听到一件天下奇闻，一时之间议论纷纷，好不热闹！

姬如幻也是一怔，半晌才回过神来，笑道：“那又如何，我要杀你易如反掌，我劝你还是赶紧滚蛋吧！”

几番交流下来，马方玉认定，这变身为男人的姬如幻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只怕他不会买自己的账。不过，他似乎对自己倒很有耐心，并没有选择直接杀死自己，莫非他有什么不可抗拒的理由？

马方玉心中如是猜想，只希望这个理由足够充分。于是，马方玉决定冒险一试。

他的气息开始释放出来，毫不退缩地说道：“我知道你杀我就动根手指头那么简单，只不过，人生在世，总有些事情就算是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为之，所以我不会后退，你要想杀我就动手吧。”

当说出这句话时，白羽蝶一字一句听得最为清楚，她开始拼命挣扎，想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然而这只会招致姬如幻下更大的重手，使得白羽蝶无法动弹。此时他的眼睛里闪过杀意，他生平杀人无数，相杀就杀，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憋屈。

马方玉此举像是激怒了他，姬如幻已经顾不得其他，伸出长长的利爪就向着马方玉的喉咙锁去。

马方玉没有躲避，他知道要在一个强大无比的对手面前救下一个人，这绝对不是一件轻易的事儿。只有自己不怕死，敢于拼搏，也许才能争取到一线机会。

在万众瞩目之下，姬如幻的利爪离马方玉的喉咙只有一线之隔时，他突然停了下来，脸上露出挣扎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