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陈有风大声何止,他的神情不再像方才那样谦和,他说,“客随主便,即在括苍派派,还请兄台恪守我括苍派的规矩。”
柳无风冷哼一声,说:“不守又如何?”
陈有风眉头皱紧,说:“那兄台便不要怪罪我有违待客之礼了!”
柳无风沉吟了片刻,说:“好!我跟你走!”
陈有风紧皱的眉头顿时平坦了许多,他再次十分谦和地说:“多谢兄台体谅!请了!”
“不急!”柳无风从腰间掏出一块金灿灿的牌子,又拿出一张早已经整齐折好的字条递给陈有风。
陈有风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接了过来:“这是……”
柳无风说:“不要问,你将这两件东西交给陈伯洋,告诉他,我在东殿等他!”说罢,他带着我随着浩荡的人流向东殿走去。
我与柳无风到达东殿时,墨色的云层中一阵紧凑的电闪雷鸣之后,瓢泼大雨,从天而降。
这东殿并不算小,但容下了这三四百人的三个门派,显得也并不算是那么宽敞。
一群人仍在议论方才的比试。忽然之间,有人话锋一转,开始夸赞陈伯洋。
“话说,这陈掌门安排得真是妥帖,两两比试的门派各自分开,正好避免了因方才的比试,各门派之间产生冲突!”
“的确,那样紧急的场面,他都能毫不犹豫安排得如此妥帖,仿佛是早就已经想好了,一般当真是不简单。”
“毕竟是老前辈嘛,自然阅历是要丰富一些。见识过的大小场面也要多上一些。”
“依我说还比试什么,白盟主死后,论声望武功地位,武林盟主之位,陈掌门当仁不让。只可惜他竟不慎败给了那个易小心!”
“嘘,小点声,咱们双刀门是输了,但还有赢着的门派,当心他们听到,又是一场是非。”
这时,我才陡然间发觉,陈伯洋在这些武林人士中的声望如此之高。
柳无风也听了那几个人的议论。他满脸不屑,重重地哼了一声,说:“老奸巨猾!”
我不知道柳无风为何会对陈伯洋有这样的评价。但我几次接触下来,觉得他虽然不算品德高尚,但还算光明磊落。
虽然,东殿里一大群人的议论声、说闹声不绝于耳,但我仍然可以清楚地听到雨水落地的“哒哒”声和大雨的“哗哗”声。天空一白,霹雳划过,浓厚的乌云中仿佛裂开一道骇人的缝隙。
“师父!”
殿外暴雨声未掩住门口括苍派弟子郑重喊出的话音。看着门口傲然站立的陈伯洋,我的心去脱兔乱跳,即紧张又慌乱。
陈有风向柳无风一直,在陈伯洋
身边小声说了两句,陈伯洋一摆手,示意他退下。陈有风点头走到一旁,与其他括苍弟子一同现在门口,但他那双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柳无风。
“这东西是你的?”陈伯洋举起那道金灿灿的令牌问道。
柳无风淡淡地说:“是。”
陈伯洋说:“这里不方便说话,你们随我来吧。”说罢,他转身向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