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一生宽厚仁义,对待亲朋好友,圈内同人,但凡谁要是有点事求到他,老爷子必定是义不容辞,这就叫合适。你呢?你连教徒弟都得收费,徒弟家里一年不给你交上五万块钱的学费你就开除人家,你自己说说你是人吗?咱们相声这们艺术的声誉,就算毁在你手里了,你这就叫不合适。”
“放下人品不谈,咱们光谈艺术造诣。老爷子现在都这个岁数了,还知道钻研艺术,每年都能写出几部新的作品来,这就叫合适。你呢,你靠着一段相声红了,然后就开始拿着这段相声全国各地去招摇撞骗,这就叫不合适。”
“万幸中国是大呀,这你要托生到越南,你丫都演不出三天去。”
一边骂着,郭大纲一边一步步向着江波逼近,而江波则只好不由自主地一步一步向后倒退。
“你……你……”江波脸憋得通红,拿手指着郭大纲想要反驳,却又哑口无言。最后,猛地一跺脚,他含恨说了句“羞于与汝等为伍”后,就转身大步离开了。
说是离开,但更像仓皇逃跑。
他今天是带着两个徒弟来的。看着他走远的背影,两个徒弟相互一合计,也没跟上去,自己就偷摸回家了,看模样似乎是不准备再跟着他们这位师傅混了。就这场面,简直让柳辣的尴尬癌都快要犯了,实在是太解气了!
而在骂跑了江波之后,郭大纲转身朝着几位老人一拱手:“得了,碍眼的总算是走了,您老几位继续着吧。”
“哎,哎。”眼见意外被平息了,经郭大纲一提醒,主持人当即反应了过来,赶忙又继续将仪式进行下去。
就这样,又经过了几道复杂的步骤后,终于,最后当马三爷饮下了柳川原给递上来一杯的拜师茶后,整个仪式就算是彻底完成了。
此时大雪已经停了,院子里摆下了酒席。周家的院子是半封闭的,上面有个玻璃顶照着,并不是很冷。不过因为但心有怕冷的人,也担心饭菜凉的快,每张饭桌的旁边,还是很贴心地点了几个取暖用的火盆。
酒菜都是柳洋河的饭馆准备的,他将几位老前辈安排在主席,接着又引着其他的同行朋友入座。作为柳川原的亲孙子,柳辣自然是有幸被安排在了老爷子的身边。
酒席宴前,大家都在说着恭贺老爷子的话,惹得老爷子连连发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眼瞅着大家都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老爷子拍了拍桌子,发话了。他让柳辣将自己扶起来,然后对着在场的众人拱了拱手道:“今天承蒙诸位到场,柳川原在此拜谢了,您各位辛苦。”
“老爷子严重了,您才真是辛苦!”众人赶忙对着柳川原回礼。正所谓见面道辛苦,必定是江湖嘛。
互相客气了几句后,老爷子又继续说道:“老朽我五岁学艺,今天终于得以入师门,算一算,一晃也有七十余年了。人生苦短,老朽深知自己剩下的时日无多了,心里有些事挂念着,今日想烦请各位帮我个忙。”
“哎,柳老你这是什么话?您身体好着呢,肯定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