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个场面,柳辣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只得走过去将舞台边上的椅子搬了过来,放到了老爷子身边。
张先生也不客气,直接便座了下来,一边坐一边对让给他椅子的年轻人打趣道:“谢了啊爷们儿,要么说这年头年轻人素质高呢,不管是公交车,相声院子都兴给老人让座了。”
“哈哈。”观众们都笑了。倒未必是多有趣,更多的还是心满意足。
笑声中,张先生想了想:“咱们说点儿什么好呢?也不知道大家对什么感兴趣,要么就说点儿德云社的事儿吧。”
“好,老爷子你随便。”
“老爷子,您说什么我都爱听。”
观众们都回答道。
这个时候,德云社的工作人员注意到了舞台这边的情况后,于是给放了一首曲子,是比较抒情的古筝,算是种轻音乐吧。
伴随着音乐,老爷子开口了:“你们大家应该也都知道,德云社最开始不叫这名,那时候刚成立时是叫北京相声大会。”
“刚开始没人,演员总共就我和大纲俩人,说句实在话,我当时真没想到能和那个小黑胖子一起走到今天。”
“您各位想,两个人说一台相声得是什么模样?好在那时候我也年轻,大纲也有拼劲儿,那时候一般都是我上来说一段快板、我们俩来一对儿口、他一单口、我来一滑稽大鼓、然后他再唱段戏、我们俩再来一对儿口,这样一晚上三个小时的表演基本就算完活了。那时候进到下午我俩就不喝水了,生怕演出的时候上厕所,憋不住。”
说到这里,老爷子露出一丝骄傲的表情:“就这种状况,我们俩愣是坚持了一年半,除了逢年过节、一天都没有断过。哪怕谁有个感冒发烧了,对方说单口,也得把这演出给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