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亦恩步子一顿,却也不意外,从昨天嫁进来到现在都没见过这个名义上的丈夫,也该见见了。
她跟着老妈子走到主屋,又走进了主卧。
昏暗的房间里,一股药味儿飘来,整个空气都死气沉沉,一看就是常年卧病在床的人住的地方。
奢华昂贵的黄花梨木复古床榻上,一个年迈瘦弱的老者靠在床背上,正是聂峥的父亲,这一代的聂家家主。
看见钟亦恩站在面前,聂父虚弱地抬起眼皮,将她好好打量了一下。
虽然是新娶的小夫人,但除了照片,到现在才看到真人。
他正想说话,却咳起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钟亦恩不敢说话,聂老爷倒是比自己想象中身体更差。
说个难听的,这个样子,……怕是也活不了太久了,说话走路都难,更别提夫妻之实了。
难怪从昨天嫁进来,佣人就让她住在旁边的偏厢房。
这倒是让她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