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这劣徒半年来风流成性,处处拈花惹草,今日有这报应也是应当。江湖中人过的是刀口舔血,生死搏斗的日子,去秦楼楚馆里作乐消遣也是常事,但他身为修道之人,留恋这些作乐之地,实在是有违道心,不符合我修道之人的做法。”
“晚辈之前只顾传授他武艺,对打坐炼心这些功课倒是疏于指导。实不相瞒,晚辈是想请孙前辈将他带回,替在下管教一二,也让他能领教至高道法,修身养性。”说完,周瑾的师父又是对老道深深一揖。
老道又还一礼,“要说打坐炼心,修身养性,正一教传承三代,对道家心法的参透程度,可不是我这闲云野鹤可以比拟的。”
“孙前辈严重了,孙前辈的造诣足以和我教创教祖师张天师比拟,怎可说是闲云野鹤。我们正一教的修道法门的确有些成就,但一来我对这些修心法门本就不甚了解,二来即使带他回正一教,依旧有俗事可以牵绊这劣徒,倒不如去孙前辈那里。孙前辈的居所只有孙前辈一人,实在是修心的绝佳场所。”
“可是老道懒散几十年懒散惯了,对于教导后人,实在是没什么心思。”老道婉拒道。他几十年来自己打坐修行,从不挂念尘世,如今实在是不想再有所牵绊。
“孙前辈,其实我这徒儿是江东周郎周公瑾的后人。”周瑾师父突然道。
“哦?”老道一听,很是惊讶,瞬间来了兴趣。
“小徒姓周名瑾,算起来是周瑜的第三代后人了。当年前辈的许诺应该还没有兑现,如今周瑜后人在这里,前辈略加指导一二,算是兑现了当年的承诺。”周瑾的师父再次行礼道。
眼前这位老前辈不知活了多少岁,功力深厚无比,当世应该没人能胜过他,即使是王戎可能都略逊一筹。能得到他的指点,当真可以说是三生有幸。
所以周瑾师父才如此希望周瑾能在他身边待一些时日。
“好吧,那我就帮叶道友照顾这娃娃几日,给他祛毒疗伤。也算是了却当年的一桩心事。”老道说道。
“那就多谢孙前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