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雄与姜流进入,一名侍女趋行上前招待,
“贵客临门,不只是要‘喝酒赏曲’还是‘风花雪月’。”
姜流对侍女的话置若罔闻,低头不语。李雄尴尬一笑,直接道:“都要。”
对于这些行里规矩,他初次前来,其实也并不了解,不过他隐约知晓两者含义,只是分不太清,既如此,倒不如一句‘都要’来的直接。
那侍女一愣,不过很快恢复平静,
“贵客是要点院中哪位小姐?”
李雄冲口而出道,“点最红的小姐。”
侍女又是一愣:“贵客有所不知,本院最红的残月姑娘只现歌舞,并不理会雪月之事?”
李雄又是一尬,接着大放厥词,“我们有钱也不行吗?”
这侍女目光怪异地打量了李雄与姜流一眼,旋即立刻收回目光。她见李雄这副风尘仆仆地模样,不像是什么富家子弟,至于儒生打扮的姜流,更是与钱挂不上钩。
“贵客不如先聆听残月姑娘小曲一首,残月姑娘奏一首曲子需要十两金子。”
侍女这句话看似谦逊,实则告知李雄二人院中当红的价码,这语气中也大有瞧不起李雄之意。
恐怕眼前此人,连听一曲的钱都拿不出,还妄想一亲芳泽。
这两人,准是慕残月之名而来的登徒子。
“十两?!”
李雄几乎是暴喝出声,他不敢置信地看向那名侍女,迎来的却是肯定的目光,而且,这目光中还含有丝丝讥讽与嘲笑。
不止如此,庭院中的其余侍女也因他这一声暴喝望向这里。
对于院中残月姑娘的价码,成都城中的公子哥们一清二楚,这两人以来,二话不说要点残月姑娘,言语中还有什么龌龊想法。
真以为他们有什么背景,没想到只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注意到如此之多的嘲讽与鄙夷的目光,李雄脸上一阵青一阵紫,进退两难。他身上值钱东西加起来,压死不过二三两,离十两还有老大差距。
而且,这还是人家一首曲子的价码。
他想要就此离去,觉得太过可惜,要和面前侍女说换个便宜点的,又怕她瞧不起。
此时,姜流见他窘迫的样子,也不禁横过书卷捂住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