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不过是句玩笑话罢了。
医,不是人人都能学的,神医,也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她有自知之明,她没有学医的天赋。
只不过,有一句话她没有作假,她是真的没有银子,她手中的那些,必然要留着给父兄张罗捐官的事宜,无论如何都出不起青颜问诊的天价。
青颜么,也是真的不要招惹为好。
两人一直等,等到正午时候,还不见沈云献和沈君知踪影。
静女想着沈梦知连早饭都没吃,怕沈梦知饿坏身子,再三的劝,沈梦知实在经受不住静女的软磨硬泡,只好先回去沈府。
刚用过午饭,静女便回来禀报,沈君知回来了。
沈梦知匆忙迎出去,就看见沈君知步伐匆匆的从院外走进来。
穿一件碧绿色长袍,衬得腰身纤瘦,头发用一支木簪束着。
那木簪还是几年前他生辰,她来不及准备礼物,顺手在集市上买的。
从前他待她如宝,她待他诸多敷衍,隔了一世,他们终是见面了。
“阿兄。”沈梦知喊,言语中难掩酸楚。
出门时,沈君知肤色白净,长身玉立,也是上京城出了名的翩翩公子。
如今归来,风尘仆仆,早已不复从前细嫩,黑了,瘦了,一贯清爽的脸上沾染了风霜,哪里像是未及弱冠的人?
“哭什么?”沈君知三两步走上前,伸手抹了沈梦知夺眶而出的金豆子,本是笑着的,但看清楚沈梦知满脸的泪痕,笑容尽数收敛。
“卿卿,我的卿卿。”
沈君知喊着,一把将沈梦知扣进怀里,双手死死搂着那不足一握的腰肢,像是抱着世间的至宝,生怕被别人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