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墨挑了挑眉,看向他的目光变得有些不善起来。
“如果你刚刚能够将司乐言一起杀了,那才是强很多。”
李休笑道。
陈知墨轻哼一声,挑起的眉毛晃了晃,道:“若是全盛时期,我可不会怕了他。”
“这话你自己信吗?”
李休问道。
这话没人信,司乐言在荒州草黄纸高居十四,陈知墨一定不会是他的对手,这一点众人皆知。
“那你信吗?”
陈知墨反问了一句。
李休沉默了一瞬,轻轻地眨了眨眼,露出一个很好看的笑容,道:“我信呀!”
陈知墨愣了一下,脸上也跟着露出一抹微笑:“子午谷的事情安排的如何?”
“不出意外就没问题。”
李休的声音顿了一瞬,想起了守在子午谷的那两个人,又说道:“出了意外也没问题。”
这是很让人放松和安心的答复。
陈知墨松了一口气,满意的点了点头,紧接着闭上了眼睛,倒在了地上。
昏了过去。
李休弯腰将他抱起背在了背上,这次陈知墨受的伤远比之前在书录院上受的伤还要重得多。
徐盈秀已经牵着马车走了过来,李休将陈知墨放到了马车上,然后示意车夫赶车继续向前走。
“你们看不到我?”
这声音之中听起来带着怒气,也有些冰冷,说这话的正是大红袍。
他伤的很重,即便是现在也依旧没有动手的能力,只能在地面坐着。
等风停,也在等死。
车轮滚动从他的身侧走过,李休像是没有听到一般闭着双眼靠在车厢一侧。
两辆马车走上了两开河上的大桥在轰鸣的河水笼罩之声当中越走越远。
大红袍仍旧坐在原地,四周满是尸体。
还有一捧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