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隐的屋子很快便让两人翻了个遍,柜子上除了那十本空正送给他的经书外,就只有一本《庄子》,一本《老子》,也许这两本书正代表了梅林隐的一种心态,庄子崇尚自由,老子崇尚道德。桌子上还有几杆写秃了毛的毛笔,一方石砚,一个竹筒做的笔筒。
其他就是一些破旧的衣物,山野中不见什么外人,许多衣服上都有几处补丁,刘苏儿想象,一个男人艰辛养大一名女婴,是件既繁琐又很不容易的事,偏偏梅林隐做到了。
这样的男人却又因为逃避像凌波仙子这样的女人而选择隐居,凌波仙子既然被称为仙子,相貌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
找遍梅林隐的屋子,用不了多久,两人在一些地方重复找了多遍,并没有见到什么书信,或者带着地点的纸张一类,若说纸张,唯有在木屋的北墙上悬挂着的一幅瀑布山水图,这副立轴丹青,并非什么名家手笔,只是画得较为相像罢了。
刘苏儿指着这幅画问梅:“你爹可曾说过这片瀑布是在何处?”
梅摇了摇头,刘苏儿也没有办法,就算这道瀑布就是凌波仙子口中的老地方,可是这幅画既没有名字,也没有题词,天下瀑布千千万,任何一道瀑布都有可能,总不能一道道地去找一遍?
虽然翻找了多遍,时间过去了两日,可是刘苏儿和梅还是因为找得并不热切,所以才在找了两天后,证明这里没有梅林隐留下的什么地点或者指示。
既然找不到那个老地方是在什么地方,两人所谓的代梅林隐赴约便也渺茫起来。
梅说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说不定凌波仙子找我爹谈的不是什么爱恨情仇,而咱们又没有事,就在这里住几日吧。”
刘苏儿求之不得,两人便在这里四处走动,梅对自己以前的事说个不停,刘苏儿也听得兴趣盎然。
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到了盛夏,天气更加炎热,两人白天天热的时候也不怎么出门,只在早晨和傍晚才出来走走,两人从外面带的食物吃光了,刘苏儿便在山中打猎,他自制了一把弓箭,没有箭矢,便用竹子自己削出了几杆间,用来射杀猎物,常常能够打到一些鹿和羊,足够他们吃上几天的,吃不完的便挂起来风干,以防打不到猎物的时候也能有东西吃。
和中土别离的太久了,刘苏儿几乎都忘记了以前那些打打杀杀的生活,忘了江湖上的血雨刀光,他像一个真正隐居起来的人那样,获得了真正的平静。
夏天的傍晚,山谷中清凉了些,靠近梅花谷谷口的地方有一个不大的水潭,刘苏儿常常到水潭中洗澡消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