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去邪道:“哼!当年我被师父赶出门,此后师父那手开九芯连环锁的本事,就只传给你一人,今晚我也不为别的,你将开锁的技巧告诉我,我就放你们离去,如何?”
范萦怀身子一震道:“你……你要学九芯连环锁干什么?难道你……你竟敢犯咱们金手门的禁忌,去动那神王墓?”
项去邪道:“你们既然都说了我不是金手门的弟子,自然也就没什么犯禁不犯禁的说法,而且我这个做师兄的,也十分照顾你,知道你去的话算是犯禁,因此让你将开锁的技巧告诉我,若说什么犯禁,就让我去犯禁吧,你看,我这个做师兄的是否非常仁义呢?”
范萦怀怒极反笑,他显然被项去邪的不讲理气得没有办法,他说道:“咱们就不要做这无谓的争执了,想不到你我一别经年,你别的本事没有长进,倒是这一张嘴练得刁钻起来,项兄,我们还有事,这就告辞了。”
出乎意料地,范萦怀带着伏缨转身就走,而项去邪却没有阻拦。
他的没有阻拦也并非不不阻拦,只不过是因为他早做足了准备,未必非要他自己亲自出手而已。
范萦怀回头走了没有几步,身后就出现两个人,分站他们前边数十步外的左前方和右前方,两人一个抱着一把长剑,神色冷峻,另一人则提着一把鬼头刀,笑嘻嘻地看着他们师徒二人。
身后脚步声接近,那自然是项去邪从后面走来的声音。
范萦怀也早猜到了项去邪这么有恃无恐,自然是有了足够留下他们的实力,刚才车夫被杀,拉车的马儿被杀,以及项去邪算好他会逃走的方向,都显示他们为了留下自己,早做好了准备。
看来今日无法善了了。
伏缨对范萦怀道:“师父,咱们跟他们拼了!”
范萦怀苦着脸摇了摇头:“咱们的性命何等珍贵,怎会和野狗拼命?”
项去邪在后面听到范萦怀的话也不气恼,反而笑道:“范师弟一向自视甚高,什么时候开始连野狗都不敢得罪了?”
伏缨虽然年幼,也能听出他话语中的无耻之意,此人大言不惭地承认自己是野狗,这种人倒也少见。
范萦怀道:“项兄虽然不是我们金手门的人,但想要去开神王墓,那也是有违天道,你就不怕受到天谴?”
项去邪桀桀怪笑道:“范师弟,什么有违天道这种欺骗愚妇愚民的话也能相信?那不过是为了不敢让人去挖,而散播出来的谣言罢了,你我俱都是成人了,范师弟何苦还用这种鬼神之说来吓唬我?”
范萦怀见劝他不动,便不再浪费口舌,他指着那抱着剑和提着鬼头刀的两人问道:“这两人是谁?”
项去邪道:“这两位都是我的朋友,提起名号,那都是在江湖上大大有名之人,这位是鬼见愁封无天封兄,一手狂风刀,令多少成名好汉饮恨刀下,这位是寒冰剑冯秀春,一手破冰剑,剑气就能伤人,范师弟不是没有听说过吧?”
范萦怀连忙装作抱歉的样子道:“那真是我范某人孤陋寡闻了,什么鬼见愁,我只知道钟馗,什么破冰剑,嘿,去年冬天大雪连天时,若是有这位冯秀春在,咱们家的那口水井,也不愁被冰封了。”
封无天和冯秀春两人闻言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