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重阳的话,燕北寒和叶乘风两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江水不断向东流去,又非马路,如何能够“走”得过去?
朱重阳抽出玄武剑,来到道旁几棵大腿粗细的树木前,他横剑向树干削去,玄武剑何等锋锐,立刻将几棵树给劈断,这几棵树缓缓倒下,朱重阳又不断挥剑劈砍,砍下几段树干,每一段树干都有五六尺长,他将这几段树干踢到燕北寒和叶乘风脚下道:“将木头绑在鞋底,不就能从江面上走过去了么?”
燕北寒道:“这……这太危险了些吧,这怎么可能做到?”
朱重阳道:“偿若你轻功高明,便不须将木头绑在脚下,以你的轻功而言,不绑好的话,树干自会在水面上滚动,让你站立不稳,只要绑好,入水后保持好平衡,就可以慢慢走到船边,到了楼船附近,你将绑住木头的绳子割断,不就可以平平稳稳地上船了么?”
燕北寒不是胆小之人,更不是怕游过去冻坏了身子,他只不过是觉得为了去找李东阳,而没有这些必要罢了。
叶乘风则是二话不说,从衣服上撕下布条做绳子,将两根木头紧紧捆在脚底,然后一步一步向江边走去。
朱重阳则直接拎着两根木头向江边走去,燕北寒无奈,毕竟要不是朱重阳等人,他和李秋蝉之间的生死约定还不知道怎么化解呢,因此他也匆匆绑好了木头,然后踩着木头紧随两人过去。
来到江边,叶乘风轻轻一跳,整个人落在江面上,因为他脚下踩着木头,所以整个人落在江面上之后,整个人先是向下一沉,接着又慢慢浮起,就在这一沉一浮之间,他的鞋子已经湿透,比起全身湿透来说,只有鞋子湿了,不知要好了多少倍,他努力控制好平衡,一点点地向前挪去,之所以说是向前挪,而不是向前走,是因为木头在江面上变得十分沉重,根本提不起来,所以只能双腿交错,向前慢慢行去。
这一点看似寻常,实则若是没有过人的轻功相配合,他的人早就随波逐流,或者翻身倒入江中了。
朱重阳并没有将木头捆在脚上,而是将木头扔入江中,接着整个人施展出绝顶的腾云功,飞身跳入江中,稳稳地落在木头上,接着以劲御力,真气灌入双脚,驱使木头向前倾斜,接着整个人如同御风而行,稳稳地向楼船进发。
燕北寒没有两人这么高明的内力,他来到江边,先将一只脚踏入江中,不知是因为他身子蠢笨,还是因为他掌握不了技巧,差点就此栽入江水中,他连忙将另一只脚也放在江面上,拼尽全力,这才控制好了身子平稳,然后抵御着江水向东流去的力道,缓缓向楼船行去,而此时朱重阳已经来到大江北岸楼船附近,叶乘风也走到了江心。
朱重阳来到楼船旁,才明白这艘楼船的宏伟,远观不过如此,想不到近处看去,竟连自己都显得十分渺小。
楼船长约六七十丈,宽约十丈,高约十丈,甲板以上共有三层楼阁,算上甲板下面的货舱,足有四层楼高,船身都是由北国出产的神木所至,船舷外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在楼船上,还有三副风帆,此时因为船只停泊,风帆已经卸下,只留下三根粗大的桅杆。
此刻江面江风出来颇有寒意,因此船舷附近也没什么人逗留,大部分人都在船舱中饮酒作乐,从船舱中不时传来的阵阵哄笑声便足见一斑。
朱重阳伸手在船身上一拍,整个人借助着一拍之力上升了数尺,接着他又在船身上一块凸起的木头上一攀,整个人翻身上了船。
此时船舱外只有船头船尾有几名水手在收拾甲板上的东西,此外再无别人,因此朱重阳从江面上飞身上船,竟然没有被人发现。
上了船后,朱重阳并没有立刻展开打探,而是找来一根拴在船舷上的缆绳,他将缆绳的一段系在船舷上,另一端扔入江中,这样叶乘风和燕北寒两人过来时,就可以靠着这根缆绳轻松地爬上船。
就在朱重阳系好缆绳准备离开时,一名老水手从这边经过,他看到朱重阳,似乎觉得他有些面生,朱重阳急中生智,对他说道:“船舱中太闷了,出来透透气。”
老水手这才收起了疑心,对朱重阳道:“客官还是回到船舱中的好,江风吹多了容易得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