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阳忙道:“岂敢岂敢。”
刘京儿见两人寒暄个没完,跟着说道:“我说你们客气什么呀?爹,客人来了,你也不让人进屋里说话。”
刘苏儿对这个女儿似乎十分宠爱,对她这“犯上”之言并没有责备,只是喃喃地说了句:“野丫头,没上没下的,也不怕人家笑话,来,世侄,咱们去屋里说话。”
进屋之后,朱重阳看到一名妇人正坐在桌上缝补衣服,这妇人看起来和普通人家的妇人也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朱重阳却知道她就是梅嫽,那个曾经连少林寺都敢偷偷进去�钠媾�印�
在朱重阳的想象中,她也应该是英姿飒爽的样子,手里拿的应该是一把宝剑,直面江湖匪类,但此刻她手里拿的不过是一根缝衣针,面对的只是几件破旧的衣服而已。
时光荏苒,岁月的长河虽能将一个人改变,只是没想到改变得如此彻底。这中间的落差,如何不让人感慨唏嘘?
朱重阳过去跟梅嫽行过礼,梅嫽站起身来,上下打量着朱重阳,看得朱重阳好不自在,接着梅嫽噗嗤一笑,对刘苏儿说道:“你看看你看看,他长得可不大像他爹朱雀,反倒有点像……”
刘苏儿连忙何止她:“休得胡说八道!”
朱重阳听梅嫽这么说,非但没有感觉到被冒犯,反而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他笑道:“很多人都说我长得像娘多一点,而不是像父亲,梅姨目光如炬,让重阳佩服。”
梅嫽白了刘苏儿一眼,意思是说你看看人家嘴巴多甜,你也不跟着学着点,一个昔日豪杰,竟不被他夫人放在眼里,让朱重阳看得暗暗好笑,梅嫽冲着朱重阳甜甜一笑道:“可是你这张嘴却比你爹还会说,我比你大不了多少,不用叫梅姨,会把我喊老的,叫我姊姊就行了,你们说话,我去给你们烧茶去。”
朱重阳心道,我要叫你姊姊,那刘呈祥和刘京儿岂不得喊自己叔叔?他忙道:“梅姨说笑了,我不渴,不用劳烦……”
一句话没说完,梅嫽摆了摆手,放下正在缝补的衣服,出去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