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便是从夜鸦先生口中得知我含冤受辱处境,而在夜鸦死后,他便担负了照顾教导我的责任,为我赠医施药,更教会我学问。”
邹兆冠听罢,心中惊讶无以复加。
之前只知道这天阳被亚兄冤枉入狱,受尽苦难,侥幸遇上宋青天沉冤得雪。
后来又知道他得到夜鸦传承,便已经感叹他运气过人。
怎知道还有传奇人物平一指的教授。
如此奇遇集在一身,真是天之眷子。
所谓天才,在这大气运面前,也不外如是啊。
现在,更修习明门正派的正统淬气术,此子将来,必然前途无量。
邹兆冠一念及此,终于长长叹了口气。
“今日之事,是我鲁莽,兼且心胸狭隘,实在枉为人师,就算你告知执事,我也毫无怨言。”
邹兆冠说罢,心下苍凉。
“这种事怎么都好。”然而善天阳对邹兆冠适才的刀剑所指是毫不在意:“你刚才说的,裴永年他萎靡不振,没能通过考核,将要被劝退,可有挽救的方法?”
邹兆冠讶然。
隔了很久,邹兆冠才幽幽一叹。
“门规法度重如山,就算我想网开一面,执事都不可能会纵容。”
“要不求掌门试试?”
邹兆冠只觉得听到很么滑稽的话一样,呵笑一声。
“掌门作为门宗至尊,这种闲事怎么能够惊扰到他,而且掌门更加不会答应。”
“不尝试过又怎么知道不行呢?”
善天阳说罢,也不待邹兆冠拒绝,便拉着他走。
不一会儿,便到了忱心殿。
邹兆冠本想着拒绝的,因为他认为找掌门求情简直异想天开。
但旋即,他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什么为裴永年求情,恐怕不过是幌子罢了,目的是把自己诳过去,再在掌门面前告状。
一念及此,邹兆冠便放弃了挣扎,反而一身坦荡凛然,好告诉天阳,自己真的说到做到,根本不需要这般故作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