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义母,你不该感谢我吗?”杨煜语气平和。
妘灼灼转回身,怒目瞪着杨煜,压着嗓子说:“本宫没有请你来!”
寒月白示意卫瑜先出去。
卫瑜走后,寒月白问:“杨侯爷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们不早就认识了啊。”
寒月白挽起妘灼灼的胳膊,说:“十七年前,蛇盘山的山崖上,我是从我娘怀里被抢走,扔下山崖的。”
妘灼灼得意地笑了:“没有想到了吧,我失去的儿女又回来了。我所爱的人也一直守护着我,不离不弃。人和人的差别真是太大了。”
杨煜双唇微张,震惊不已,身体僵硬,摇摇晃晃,走到门边,扶住门框,抬起沉重的脚迈过门槛。
“娘,你永远都不会原谅他,是嘛?”
“当然不会。如果他直接把我抓住,送到我父皇那,我倒不会那么恨他。”妘灼灼难掩哀伤,眼泛泪光。
“娘,他放你走是真的想帮你,他去告了秘是为了别的原因,你能不能原谅他?”
“什么原因,你怎么知道?”
“因为喜欢你,不想再也见不到你。”
妘灼灼红起脸,怔怔地看着寒月白,露出难为情、窘迫的笑容,“你怎么知道,不要乱说。”
“您是他心里的一轮明月,高高挂在天空,虽然只能远远地望着,心中也是欢喜。”寒月白的语气充满对杨煜的同情,“这些是我师兄告诉我的。他喜欢你,羞于启齿,也不能启齿。他只告诉过我师兄,十几年来他心怀愧疚,痛苦不堪,只好用远走他乡的方式排解内心的苦闷。翊城有他的家人,他一直鼓不起勇气回来,十几年在外又亏欠家人,他苦上加苦啊。”
这时候,秦姮抹着眼泪,飞快地跑进卧寝,放声哭出来。
妘灼灼搂住秦姮,心疼地说:“杨忱都知道了吧。”